生锈的!
我把他推开,把水龙头旋成热的,冷冷的水气瞬时蒸腾。
“你出去吧,没事了。”他缓过神来,愤懑抹了把脸,水气里,骄傲和固执
就变得有些脆弱,我捣他轻轻一拳,表现得格外自信:“还没斗过就认了输?你
忘了,还有我——”他看看我,黯淡眼神并没变化,“我心里只认你一个妹婿,
我将来是整个欧阳家的头头,你还担心什么?”
他无动于衷,周身湿漉漉像只落水狗,却还朝我冷哼,“你现在还不是,欧
阳。你我都知道太晚了。”
我踢他一脚,他身子晃晃,我想到他病后还没养好,这样踢他怕踢出毛病来,
回想他当年就顽固不化的劲头,我赶紧撑着他胳膊,好言好语劝诱:“傻瓜,你
只管相信我就好,我是你的头头,我说话你敢不信吗?”
他身体冷冰冰,他还没发抖,我倒是抖了。
我朝他靠靠,他一向是温暖坚定的。
默然的,我们靠近却永远无法接近,我有点错觉,好象现在生离死别的不是
我那没眼光的小妹,而是我,有眼光却没能耐的欧阳念就要和情郎生死离别。
秦展拿了莲蓬,热烫的水,对着大理石墙面,直直喷洒,巴立赛的瓷砖上嵌
着蓝水晶,我的家一向豪奢,我靠着我的青梅竹马,我的手搭在他颈脖子上,有
点水溅在我身上,我昏昏头脑有点醒过来。
“洗好澡,我出去等你。”
他说好吧。
我在门外,拨电话给威威,“找两个漂亮妞到我山顶饭店的包间,我晚上过
去;再来六瓶酒,要花色不同的,塞浦路斯酒,白葡萄酒,马拉加酒,再挑一些
蓝海的牡蛎,牡蛎要到老梁的店里去买——只要老梁的,其他的秦展不吃。”
威威那边恨恨磨牙。
我挂了电话,四肢“大”字,趴倒在秦展床上——房间中央有一张桌子,四
周是一圈简单舒适的靠背长椅,桌子上放着各种著名的烟草,马里兰的,波多黎
哥的,总之,从彼得堡的黄烟草到西奈半岛的黑烟草无不具备,都装在表面有裂
纹的瓦罐里。在这些瓦罐旁边,有一排香木盒子,这些盒子,按里面所装的雪茄
的大小和品质,依次排列着的是蒲鲁斯雪茄,古巴雪茄,哈瓦那雪茄和马尼拉雪
茄,吸烟者可任意选用。这种顺序是秦展自己安排的,他禁止我吸烟,自己却是
个不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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