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带呢?”
他怏怏地说:“拆了。”
“你不要再打篮球了?手废掉也没关系吗?”超龄问题儿童一个。
他抿著嘴,半晌方道:“反正你都走了,还管了干什麽?”
“原来我还是多管闲事。”我冷笑,转身。
手扶著门时,他的声音传过来,“安安。”
我的手停在那里。
“安安!”
“安安……”
我面对著门,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知道这两个字为何能如此左右我的情绪,没有认真去想。
也许突如其来,完全没有防备,触及到最隐约的一角,别无选择,只有沦陷,或是逃亡。
“别太自以为是了。”我说。
“你不向是这麽看我的吗?”微弱的声音。
如果我说是会不会太打击人。
我以为这是难得糊涂的一回,人究竟有多少时候是醒著的。
“你到底知不知道尊敬师长?”我对上他黯淡的目光。
“起码也要叫一声哥哥吧。”
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亮闪闪的,灯光不及,星光也不及。
同时明白,自已在一步步走入一个陷阱。
脱口而出的话,为这场纷争划下一个句号。
他没有出事,我倒是像被某辆重型机车碾过,眼冒金星。
他笑得开心,白色的纱布一圈一圈地缠上手臂。原本弄得挺好的,却劳动我这个连蒙古大夫也不如的人动手,能裹上就是他的福气。
很难看,他乖乖地坐著,不置一词,直到我看不过去再弄一遍。
这只是人之常情而已,我对自已说。
(10)
扬从拐角处走出来,诡异地笑。
“你不用发火,我也是受人之托,你要找也找正主去。”
我敢吗?开玩笑。
扬靠在桥的栏杆上,“她说邢把她赶出来了,要我就是扛也要把你扛来。”
“这麽快就听家里头的了,我对你的未来还真是担心呀哪!”
反正晚自习是赶不上了,好在运动会期间,多少没那麽严。桥上灯火明灭,混时间的好地方。
扬哼一声,“你还是担心你自个儿吧。”
“我?”我作恍然大悟状,“多谢你的巧舌如簧,让我平白得一个弟弟。每年正月十五,我会向你的灵位上三柱香的。”
“弟弟?”扬低笑,眼神怪怪地凝视我,“弟弟?”
这时候和他诽话就是傻瓜。
扬凑近我:“你知不知道你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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