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沉默半天,电话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外面的太阳很亮,亮得让我想起十年前医院的白。我起身拉上窗帘,躺回床中,凔濂轻声说,你别关机了,我处理完事情马上过去。
我说,就两星期的事,你别过来了,杨扬结完婚我就回来。
他末了说,行,你记得开机,睡觉的时候把手机放远一点,那个辐射对身体不好。
然后电话挂断,听筒里传来短促的嘟声。
我笑,凔濂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么细心的人?
改变。让人欣喜又恐惧的东西。外婆说,两个人就像是尖石头——哪有天生嵌合的石头哇,都是一点点磨的。要能撞在一起,撞掉了角,再要能磨,磨圆了,嵌在一起了,才叫过日子。
石头能磨圆了,才叫圆满。然而撞掉了角的石头,只会在情场中变得圆滑,怎么也抓不住。
太多人变得圆滑坚硬,也易忘。可我想回去。杨扬的婚礼结束,我就回去。
我一直想,凔濂沉默着,就那样沉默,什么话也不说。而我也一面期待一面讨厌着言语,讨厌猜测着掩饰抑或真实。
为什么不能相信他?是我多疑,还是世事如此,人心易变?
习惯于纠缠的问题,不肯问出口于是遗忘。转身,保留自尊自爱的样子,嫌弃那些担心与不安的小女儿态。
我想要什么?
自问。
不过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十年前,十年后,相伴相守,我想起凔濂笑着说,若我们能交换戒指,那么现在已经是锡婚。
我说,是不是太廉价了点。
凔濂说,那等着它变成钻石好了。
那些调侃和细节,有多少被我和他遗忘?
最怕,我是有意,他是无心。
作者有话要说:错爱,错过,错行,都会导致分离……不免虚掷光阴,然而总会有办法磨合,如果当局者愿意。
19
19、章十九 。。。
杨扬的女友,李鎏,还要过些时候才能完全康复。杨扬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哄好了她。
不会是物质,便只能是言语上的承诺了。
我们总是将相信不可靠的、说了就散的言语当做美好与童稚的标志。谁知道对方的内心是如何想的?
杨扬过了一段忙碌的时间,直到脸色变成了李鎏的那种苍白。
他进门,我正在吃着冰箱里拿出来的零食,然后他扔掉手提包,扯开领带,往沙发上一倒,说,恭喜哥吧,老子要结婚了。我看着他一脸没表情的样子,实在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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