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或者哪块骨折的李维。
可没想到见着的是个毫无生气插着呼吸管子的李维。
何东冬抹了把脸,怯步不前。
李维的胸部频率均匀地上下起伏,那是呼吸机把氧气推进推出肺部的结果。机器运作时发出的规律节奏,伴着心脏检测器的哔哔声,在夜深人静的苍白病房,显得极为刺耳。
何东冬静静的走上前,想要伸手碰碰李维的脸,可又害怕地缩了回来。
李维样子太脆弱,易碎,他不确定这样的触碰会不会对他造成伤害。
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把手落在了李维的手上。那里扎这点滴,千疮百孔。
李维似乎感觉到手上的温度,轻声呻吟着睁开眼睛。
“嗨,李维,是我。”何东冬保持镇静。“你能听见我说话么?”
李维用极慢的频率眨了几次眼睛,脸色苍白,眼下淤青,插入口中的管子不时让他发出微微的干呕。
何东冬半蹲下来,躬着身子,把脸靠近李维的脸“你怎么会伤成这样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李维用极其没有神采的眼睛看着何东冬,最终还是无力表达什么又沉沉的闭上。
何东冬属于自己主动给自己换了病房。不论白天晚上的都赖在李维那儿。
严海封对此没表示异议,只是每日送饭的时候多带出一人的份。
李维确实被围殴了,但对方似乎只是想给他一点教训,没有搞出多严重的外伤。
真正让李维如此狼狈的是高烧引发的急性肺炎。
大夫说可能是淋了雨的缘故。因为他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全身都湿透了。
然而何东冬觉得这不是症结所在。
真正的问题是当李维有力气说话的时候,就一直呢喃着的那句话。
他不要我了,他真的不要我了。
他不要我了。
何东冬想,原本他印象中,一向感情淡薄的李维,居然是个情种。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李维的身体在逐渐恢复,但精神状态却是每况愈下。
撤掉呼吸机最初几日还能说上两句话,到了后来干脆一个字都不肯说了。
严海封送过来的流食一律派不上用场,吃一口吐一口,医生不得不以吊瓶来维持他的基本生理供给。
何东冬坐在小圆凳上,看着日渐衰弱的李维,彻底绝望。
他觉得李维已经没有活的欲望。
李维是何东冬的固定床伴,这在何东冬一向以419为准则的生活定律里,是个极大的破例。之所以维持这样的关系是因为何东冬深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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