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景输。
此刻,这只猫身上背负了太多伤,在僵硬笨拙地跟范宜景耍赖,要范宜景留他下来。因为他根本不愿意再流浪去任何地方了。
「雨一停就马上给我滚。」
「好。」
「我不是说说而已……雨一停就给我滚。」
这次,范宜景不想再输了,背过身去坐到书桌前,打开备考的厚重法典书温习,翻了几页,用极为不耐烦地口气对身后的人要求道:「不准穿着裤子上去睡。不准在我的床上抽烟……还不准在我的床上……」强迫我跟你做爱。
话还未完,他回头见到那只野东西已经入睡了,裹着他的棉被,在盛夏的闷热夜里也怕冷似的,将身子蜷缩作一团。侧卧在他的床上,像个得到安慰就不再任性吵闹的婴孩。
是太累了对不对?
那么久都是这么一个人疲惫着走过来的对不对?
范宜景这时才可以勇敢地细细观看他,辨别他离开后发生的改变。他毫不遮掩的手腕上有无数个香烟的烫痕,瘦突的锁骨和喉结,苍白的脸,缺乏血色的唇。
他瘦了好多,宽大T恤下的骨架虽然还是强壮的样子,但是是很空的。
现在的他,抱起人来的时候还会跟以前那样野蛮得有力吗……
想起他那野蛮的拥抱,范宜景心中一股剧烈的悸动和喘息翻滚到喉咙,一直在忍痛身体内部的某个地方,因为一股炙热感而产生了变化。
他知道,是在那个夏天就因为凌浅溃烂了的那块地方。
他轻轻上前去,蹲在了床边,手抚上了男人疲倦的脸颊,动作轻微地抬起了男人的头,在男人那缺乏血色的粉唇上印下亲吻。
男人秀丽的眉毛随着他探上来的动作有了小幅度的跳动,近距离内,他们的唇伏上了。
「我们……好久没有接吻了。」睡梦中的男人听到有人在耳边说。
接着,是范宜景对男人持续的舔吻、探入、和勾缠。来来回回,反反覆覆,没有其他肢体动作,只是吻。只是饥渴得停不下来的吻,干燥的唇舌缠绕在一起,凛冽而香甜的味道停驻在二人的呼吸吐纳之间。
耳边一直有人在说:我们好久没有接吻了。
好久没有接吻过了。以后,在我面前勇敢难过,勇敢悲伤。透过唇,我把我的体温传递给你,你再也不会觉得冷。
一个多礼拜过去了,离司法考试的日子越来越近,范宜景清楚这一次再被挂掉他就真的没戏了,所以很拼很拼,每天都挤出时间来看书。昨夜温书又温到很晚,头很重,脑子里迷迷糊糊地闪现出几条背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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