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调情,卢立本不止一次为他收拾各种各样的烂摊子,也劝过也吵过,可真正惹出麻烦来的时候,却永远坚决地站在他身边。
秦月朗觉得身上一阵阵冷极了,头有些眩晕,于是苦笑,他哪里是名媛们想象中的情圣,根本就是个最可悲的失败者,他甚至从未向他深深爱着的人说出一句明确的表白──那双太正直的眼睛里,那颗太纯净的心里,哪里容得这样不伦的情感呢?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努力微笑,有热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滚下来,秦月朗放任,他把头靠在树干上,粗糙的树皮摩擦着他的后颈,有点微微的刺痛。很多年前母亲说,他和卢立本就应该像是两株参天的巨树,努力生长,彼此独立,枝蔓呼应,根茎相连,可是……在他心里,却宁愿他们是两株坚韧的藤蔓,紧紧依靠,相互依存,至死方休。
这样的心,卢立本那样的人,哪里会明白,哪里会接受呢?
秦月朗微微抬着头,下颚和脖颈拉成一个绝美的弧度,他在笑又在哭,回忆里幸福现实中绝望,惯常优雅而又冷漠的外表后面一直是一颗太渴望的心,静静的夜里,他忽然好想念小的时候,可以睡在一张床上,彼此温暖的岁月。
天地苍茫,物是人非。
第四十一章:握住握不住的爱
卢立本像一只茫然的兽,他的夫人艾菲体贴地给他留了美味的汤和烤得脆脆的肉酱饼,他麻木的嚼着,所有的味蕾放佛都失去了应有的功能,有点苦苦涩涩的。艾菲在厨房里削水果,煮咖啡,有一搭没一搭地告诉他那位小姐已经被妥善的安抚了,她总是那么体贴,不像秦月朗那样,笑得灿烂,内心却总有一个角落,欲言又止,看不分明。
卢立本靠坐在沙发上,像强迫症一样一次又一次地拨着秦月朗的号码,却不呼出,等手里的咖啡凉透了,完全没有任何香气只剩苦涩的时候,他忽然像一只暴走的龙那样跳了起来,抓了车钥匙就往外冲。艾菲从厨房里探出头来问他怎么了,他只是说:“差点忘记了元帅的传召。”
艾菲疑惑地看了看日历──她的丈夫习惯于把重要的传唤都标注在上面,今天的格子是空的。卢立本发动了汽车,转眼就消失不见。
夜深的时候,城市里仍然会灯火通明,花街上仍然人声鼎沸,喝辛辣的酒,揽着温暖的身体,颓废的歌手轻轻地唱,醉了,怀抱就差不多。卢立本在元帅府门口转了个圈就知道他的朋友还没回家,这个时候秦月朗总是在他那跟卧室差不多大的露台上啜着酒看月亮,连下雨的时候也不例外,他看他的时候他总是在笑着的,可背影却那么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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