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医生身份。因为是医生,所以能完全理解那几句简单的“颅内大出血,出血点位于脑干,出血量保守估计100ml以上,根据死者年龄,初步推测死亡原因是先天脑血管畸形”代表着什么。因为先天性血管畸形而导致颅内出血致死率极高,就的通常都是年轻人甚至小孩子,他们从出生就带着这个定时炸弹,一旦发作非死即残。王川所在的医院也接诊过那样的案例,当时王川还没毕业,在医院各科室轮转实习,正好轮到神经内科,有个12岁的小男孩儿就是因为这个死的。他亲眼目睹了男孩儿的爸妈怎样崩溃在手术室外,让他真真切切的知道了生命的无比脆弱。
阮匀是个很奇妙的女孩儿,她喜欢哲学却学了统计,想法感性‘行为理性,研究神学却不相信宗教。王川也是过了好久才习惯了她的矛盾性格,然后越来越喜欢。
王川在确定阮匀真的已经死了之后惊异的发觉自己在短暂的大脑短路后竟然很快恢复了正常思维,这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阮匀作为一个文艺青年出于对哲学的热爱经常拉上王川一起预想死亡和写遗书的锻炼,阮匀说生活在充满危险的地球上必须防患于未然。
王川不得不承认虽然当初被她拉着看各种各样神神叨叨的纪录片然后一起写简便遗书时很不耐烦,但那却促成了现在他还能保持清醒,于是他一边安抚已经崩溃的阮爸爸一边联系他知道的阮匀的亲戚朋友,还要跟医院协商遗体火化的时间和其他杂七杂八的事情。
郑思远是在在赵朱成刚离开后接到阮匀电话的。开始他还奇怪阮匀怎么会这时候给打给他,接通后听到的却是王川的声音。
他说阿阮死了,遗体明天下午就要火化,如果他能来的话就过来重庆。
郑思远不相信,说愚人节都过去一个月了,死这种事儿能随便拿来说着玩儿吗。
王川就把情况简单跟他说了说,郑思远这才觉得可能真的出事了,挂了电话去机场。路上忽然想起还在比赛的麦盟,就给他打电话,一直没人接,他猜想也许是比赛过程中不允许使用通讯工具,直到登机前还是没人接,他只能发了条短信过去。其实他在发出阿阮死了这几个字时仍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阿阮前几天还跟他要红包来着,怎么会说死就死了呢?他不相信,所以才要去验证。他祈祷等他到机场时会看到阿阮会做着鬼脸跟他说“你上当了。”
等飞机降落在重庆机场他打开手机时,一堆短信涌进来,除了麦盟的就是提醒在关机期的未接来电的。他顾不上看直接打给阮匀,还是王川接的,他的祈祷没有灵验。
郑思远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