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样申请了那个学院。本该感动于这种不离不弃,颜彻当时却只有无处可逃的恐慌感。
异地他乡的重逢并没有带给颜彻应有的欢欣,反而在男人拉住他向他保证“可以做回朋友”时更加焦躁。来这里不到三个月,他就新交了面容甜美的女友。
可是那个人却一直都没说什么地默默跟在他身后,就和以前一样,很容易被忽略,偏偏无处不在。
这样的付出让颜彻心烦意乱。长时间来对于父亲的阴影已经让他人格扭曲得厉害,他无法接受好友中途变成恋人的事实,只有变本加厉地轮番物色不同的女性。
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过了些日子。他这样带有强烈证明性质的胡闹,男人竟也没有加以阻挠,偶尔看到他和女人在一起虽然会有些怒意地看过来,却再也没有像那天一样干涉过。
他的人生低潮和肖成谚的人生低潮,几乎在同时袭来。作为肖成谚经济支柱的哥哥突然间发生变故,经济来源成了大问题。与此同时,颜彻得知了父亲的死讯。
多么讽刺,这个嚣张了一辈子的男人,竟是染上了HIV而死。
是不是该感谢他的性向,颜彻的母亲戏剧性地逃过了一劫。
这意味着他的经济来源也不复存在,肖成谚还可以镇定自若地开始谋划自力更生,而他却陷入了“没有钱会被世界抛弃”的病态恐慌。
没有钱,他就变成了一无所有的人,大家除了嘲笑,什么也不会给他。
多伦多西北一片有黑帮的存在,帮派龙头的千金很喜欢颜彻那温静的华人长相。其实那天他喝的也有点多,情绪混乱着,竟搭理了这种平时绝不会沾染的危险女人。
迷迷糊糊借着酒意搂过女人的腰身,却感到胳臂被人大力拉过去,狠狠把他拽离。
“对不起,我朋友喝醉了。”他听见身后那人用标准的英文对女人说。
一回头,果然是肖成谚俊美而隐忍的脸容。
颜彻苦笑了一下,伸手去够远去的女子,带着醉意的眼睛凝视着那婀娜的背影,口里喃喃已然模糊不清:“回来……”
“你在说什么?”印象里那是肖成谚第一次用这么重的语气跟他说话,态度冰冷,且具有压迫性:“她是谁你知道吗?你这个人……究竟有没有心?!”
“……她……有大把的……”“钱”这个字被对面男人愈加凛冽的眼神阻断在半路,颜彻眯着眼睛看着他,只觉得视线越来越摇晃:“你知不知道……我爸……我爸他死了……是艾滋……我没钱了,再也没有钱了……不会有人瞧得起我,我……”
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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