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作为自小跟随重烈长大的陪侍来说,他早已习惯了连陛下的生活起居也全权操办。
重烈正仔细阅读着从敖烈国中快马传来的相关文书,即便是这征战在外的几月,朝中政事一丝一毫都不会逃过他的法眼。
“陛下,抬手。”独孤休提醒看得入神的陛下,将其外衣褪下,解开环绕在腰间的金带,解开白色的内衫,重烈□的背,便呈现在眼前。
一条骇人的伤口从左侧腰臀上方,穿过脊骨延伸至右肩胛,虽然已经看了无数遍,但每一次独孤休亲见,都有种无法适应的揪心之感。
那伤痕虽是陈年旧伤,却因为过深而难以痊愈,呈现出一种奇特的肉红色。
左下方的位置,有多处被细剑戳穿的伤口,每一刀都深入体内,斑驳大约十几下,留下凹凸不平的痕迹。
无法想象,一个至亲之人会对他下如此重手,每每意识到这一点,都让独孤休心生一种无法平抑的恨意与不解。
“最近伤口可有复发?”独孤休将衣衫整理好仔细询问。
“没有。”重烈放下卷轴,莫名便想到了赤封山门之中,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冰冷洞壁贴紧伤口的那一番抽痛,“偶尔……”
“什么时候?”独孤休一怔,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今天夭年的核桃可备了?”重烈换了个话题,整个人便坐进了浴盆之中,仰面朝天微眯起了眼睛。
“陛下,是什么时候疼的,疼了多久?可厉害否?”独孤休站在重烈身后,低头瞧着他仰面的脸,一脸紧张问。
“若真厉害,我会好端端与你说话?”重烈懒洋洋道,“倒是风夭年,体弱多病恐长途跋涉有个三长两短,你需小心盯着,切莫有差池。”
“陛下!”独孤休皱眉踌躇片刻,觉得此事不吐不快,便开口道,“属下认为,此人乃未来心腹大患,最好在敖烈国前处置了。”
“我要留着他。”重烈睁开眼睛,那黑色的眸子直视独孤休的双目,方才懒散放松的神情褪去,便是敖烈国主不容人违抗的威严。
“敖烈国中也有信奉赤帝教义的信徒,若风夭年联合这些人策反,或可东山再起光复鲜风,何不在行军途中谎称不敌劳顿,驾崩西归?”
“你让我言而无信?”重烈冷道,面色表情有些不太愉快。
“陛下本就无所谓仁义道德那些虚名,今日怎会为了一小小的敌国十二皇子踌躇思量……”独孤休硬声道,明知说了戳痛重烈的话,却如鲠在喉一泻而出。
“出去,”重烈低咤,撩起水花便扑在了独孤休俊美的脸颊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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