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这这句话,“为什么伤的不是我……”
为什么,最终伤的不是我?
为什么,最后连让我替你伤痛的资格,也没有……
一路向南往敖烈与鲜风临界之处而去,鲜风境内第一次座城池便是和狼烟城遥遥相望的冠霞城,所幸虽城池早已属敖烈所有,可守城兵士之中却不乏鲜风忠兵,为首领队更是鲜风老将门生,发现来者是曾经的鲜风代王左延,便倒戈平定了敖烈驻军的反抗,开门将左延迎了进来。
左延不敢怠慢,吩咐飞鸽调动鲜风境内反抗军前来支援,又部署了城池这些日子的固守事宜,便将夭年带去了私密的场所,屏退所有闲杂人等,找来城中最好的大夫为夭年整治。
夭年显然是被下了分量较重的迷药,开始几天赶路根本没有醒过,即便是为他清理伤口的时候也连哼都没哼一声,临近冠霞城的时候却开始辗转呻吟起来,下方更因断了根而无法自理,开始溃烂化脓;而到了此时,显然迷药全退,便因为大夫的整治和摆弄而呓语痛叫起来,声音虚弱低微,却因疼得钻心无法忍耐而几乎不成人声,便听得左延只觉得浑身刀割一般,恨不能这伤在自己身上,泪亦无法遏制地流落下来。
“这溃烂得厉害……只怕是还要再切去些,”大夫转头低语道,“……就怕陛下疼痛受不了,加之身子骨本来就弱,有性命之虞……”
“保守疗法呢?”左延急道,握住夭年的手,却发现他浑身滚烫得吓人,心头已是知道结果。
“形同等死,”大夫实话实说道,“望左大人早作定夺。”
左延不语,只是握着夭年的手看着他惨白而扭曲的脸,疼痛和高烧让昏迷中的夭年仍然失去了冷静,身体不断扭动挣扎着,想要逃脱着痛不欲生的折磨。
“大人……”大夫看着左延这表情知道他无法下定决心,只能硬着心肠坦白道,“断根之辱比死更可怕,比死更痛苦,左大人若真想要保陛下之命,又何必畏惧犯险一试?”
“要让他……在我面前,再损伤更深一点……让我……如何……”左延哽咽道,已痛不能言,呜咽出声,握住夭年的手放在脸颊旁,泪水顺着掌心不断滴落。
“那小人,便认为大人默许了……”大夫跪下来打开自己的药箱,取出柳叶刀片在火上炙烤消毒,凝神屏息,凑近那已经溃烂不堪的伤口道,“大人,请一定压好陛下,免得剧痛挣扎,再伤他处。”
这根本是一场炼狱一般的折磨,即便是昏迷和虚弱之中,夭年的力气也大得惊人。
剧痛让他似乎体内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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