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疑道:“原来你叫做嘉草,可巧,覆菹有个别名,正是嘉草。”
嘉草在前带路,闻言温温软软地笑了笑,却并不回话。
白沐本以为这处小倌馆就如外面所看见的,仅只一楼,且破败不堪,哪知随着嘉草下了楼,沿着角门拐一个弯,穿过一片蔓草丛生高至人膝的荒凉草径,再绕过墙皮斑驳的一处照壁,眼前豁然开朗。
与前楼的荒凉孤清截然不同,灯笼烛火热热闹闹地将这院落中的每一处边边角角全都照亮,毫无遗漏,一处精雕细琢的木阁楼赫然矗立在前。
原来此地别有洞天,然而这么热闹的地方,却不见人影,极是安静。
白沐顿住了脚步,这么静,莫不正是喜好僻静的圣上在此?若真是,那么楼外巡查的差役也就容易解释了:天子大婚在即,怎可消失不见?
……但是此刻莫篱已经跑了,就算找到了严凤诉也于事无补,一想到又会撞到皇帝,还是在这般尴尬的场合,单是脑中揣测,就觉得煎熬万分。
抬脚想走,又被门外的官差困在这里,没胆子进,没面子出。
正胡思乱想,听见前面轻微门响,嘉草轻声呼喊道:“这就是嘉草的房间了,公子快进来暖暖身子吧。”
进了门,白沐的心思才略略安定下来,此时能得一室遮蔽,正好省了两边为难。
不过这房内铺陈摆设一应俱全,粗略看去,床帐桌椅也并不糟粕,想来这名叫嘉草的小倌在楼里地位不低,何以被派去前楼伺候那般粗鲁夯汉?
“夜里来了位贵客,楼里有头有脸的小倌和杂役都被尽数传唤伺候去了,没什么茶水招待公子,只有一壶陈年老酒,望公子不弃。”
“都去招待客人?”白沐低头沉吟,盘算到底要不要问问这位贵客的体貌特征,看看是不是皇帝,如果是的话,莫论情势如何,趁了早,走为上。
哪知嘉草会错了意,他拿出温碗,盛上了热水,又取过一壶酒来烫,做着这些,口中低声道:“嘉草性子拧,妈妈总也调教不好,因此夜里没让嘉草见客,却和另一个哥哥出去伺候外楼的客人,以作磨练——公子尝尝,酒可暖了?”他伸手递过一只酒盅,杯中酒水满盈,却点滴不漏。
白沐皱了皱眉,一股辛辣的酒味冲鼻而来,想来很烈。抬头想要推拒,看见嘉草咬了下唇神情期待,只好拿过酒杯,凑唇浅尝辄止,正要放下杯子,嘉草却已经提着酒壶,站在身侧要向杯中续酒……只好硬着头皮,尽数灌了下去。
只不知这酒究竟是由何酿成,入口芳醇绵软,后劲却很足,一杯下去,便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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