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晕乎目眩。
“方才在前楼,公子问嘉草覆菹的故事……”嘉草提起酒壶,给白沐斟满,笑道:“公子满饮此杯,再听嘉草细细言来。”
……白沐此时更无借口可以推辞,只好饮下,瞬时间头沉脑胀,耳侧隐然轰鸣,若不是早先细细分辨了,知道这酒中未被下药,怕是早就心底生疑。
这酒,果然好烈。
“嘉草是楚北人士,自幼在乡间长大,我们那一片,一直盛传着一个故事。”
楚北……楚北?白沐按了按额头,好巧,竟然是楚北的,自己也在那里呆过一年多的时日,难怪看着他,总觉得多了份莫名的亲切。
“乡间流传说,楚北的地下有一处繁华的宫殿,那里无昼无夜,时常醉生梦死歌舞升平……也不知是真是假。”
这所地宫倒确实是有的,自己幼时曾亲眼看见……白沐酒醉,头疼欲裂的想着往事,不知不觉又被嘉草执壶灌了一盅,难以撑持地缓缓靠在榻上。
嘉草软糯动听的声音接着往下讲:“又有人说那座宫殿淫/靡不堪,不过是江湖中的一个邪教,以些个见不得人的淫/乱勾当,来达到修身炼气、养颜驻术的目地。”
白沐抬手按了按额头,渐觉力气不支,想要将杯子放下,却又被嘉草止住。
“后来有两个孩子被虏进了地宫里面,一个孩子心思剔透,却自幼坏了喉咙,不能说话;另一个孩子自幼娇惯,不大会为人处世,却通晓医术。大概是同时落难的缘故,这两个孩子格外的相互照应,在暗无天日的地下,相互帮衬扶助,活过了十年光景。”
嘉草停了停,又斟过一杯酒,送到白沐唇侧。
“会医术的孩子受过哑孩子不少帮衬,知恩图报,背地里不时找着各种机会,偷偷在河边水畔采了覆菹等药草去帮哑孩子医治喉咙,两人约定终有一日,要一起从地底下逃离出来……”
嘉草突然停住,不再接着往下讲。白沐忍着渐沉的脑袋,喃喃追问:“后来呢?”
“后来这两个孩子就逃出来了,相携同游,并醉花月,终了一世……”嘉草回头一笑,在灯下,竟生出些与外貌不相对等的婉媚风流,“所以救治了哑孩子的覆菹,在我们楚北一代,变成了男男之间互通情爱的象征。”
“公子,故事快讲完了,你手中的酒,怕是要凉了呢。”说着话,嘉草伸出左手,摸了摸脖间悬挂的锦囊,“至于嘉草颈间所佩的覆菹,是一位客人不小心遗落的……”
覆菹……白沐晕沉沉的脑中突然灵光一现,想起了翰林院窗根下迎风摇摆的一小片覆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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