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途遥远荒僻,根本无法及时医治疾病。
「这恶疾相传源於大梁国冬日冰封千里的应海海畔,乾徽永宁二年时曾在北疆大肆传播,当年因此恶疾北疆之内死人无数,主要是此恶疾作用於血液且来势迅猛,根本无药可医」大夫有些沈重的娓娓道来。
卓允嘉并没有显得激动或者太过不舍,忽然觉得或许这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种解脱。
七年,残缺著身体隐姓埋名活在天涯的角落,担负著对於全家的责任,娶了自己毫无爱意的女人,风里雨里的为著生意奔波,而那颗心却根本没有活著的感觉,有时候想想,每多一天都是多一份折磨。
这样的日子,真的,够了。
「那我还剩多少日子?」卓允嘉沈声问道。
「老夫查探了公子的脉息,看来公子向来勤於练武,虽曾断臂体力却也应强於常人,如此一来,或许公子还会最多有两个月的时间。」
「两个月?」卓允嘉无语的淡淡苦笑,两个月怕是连兰汀城都回不去。
「这寒血症是否真的无药可医?!」康勤盛并不死心,虽然向来听说在北疆内因寒血症而死人无数,却还是怀著侥幸的心理祈盼能有那麽一线希望。
「据老夫所知,对这血液恶疾,没有。这麽多年,在这库德城内若是哪家有人患上了寒血症,确诊的那天也通常就是开始准备後事的日子……」
身後二人还在不停的说著,卓允嘉却起身走到了窗前,推开了木窗,静静的望著天外高悬的一轮明月。
如果说他将不久於人世了,这世间他真正放不下的,只有那个人。
在这一刻,他竟是这麽想他。
『帝王受 生子』第七十章
昭远七年 天云国 皇宫内
清晨,朝阳还未升起时,庄严宏大的天云皇宫被浓浓的雾霭缭绕,殿顶的金色琉璃瓦上覆盖著层层白霜,空气湿润幽冷,由西向东的宫廷道路两旁,只有少数侍从在清理打扫著各个院落。
「薛大人,您来了……」乾玄殿内,曾钦格刚端著瓷器侍盘从内殿里踏出来,就看到身著靛青色锦缎官服,精神抖擞的薛承远快步行入院内,於是赶忙迎了上去。
「皇上起身了吗?」薛承远停下步伐,摆手示意两名随从先提著药箱走去厅堂内准备,自己则向曾钦格询问了起来。
「皇上卯时初就起了,现在正靠在床榻上批折子。」
「这麽早?」薛承远一皱眉,道。
「唉,就这样还曾起夜了两次,皇上如今身子沈了,根本睡不安稳」曾钦格叹了一口气,忧心忡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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