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怎么还没醒?”
李太医抖抖袖子跪下道:“回皇上、女御大人,宋大人似乎在牢里受了大刑,后背上现在没一块好肉,春时易感染,加上伤口错过了医治的最佳时机,伤了元气。纵然是年纪轻轻,体格健壮,怕也是折腾不住。
若不是常年在外征战,有些底子,恐怕……恐怕现在……”
那太医偷偷抬头看了眼面前的九五之尊,压低声音继续道:“若是寻常人家的文弱公子,恐怕坟头都要长草了……”
碗儿听了心急,提起脚往太医身上踢:“皇上今儿都来了,如果看不到活蹦乱跳的宋昱,你们这帮奴才别指望能活着走出公主府!”
十米之遥。隔着乱糟糟的、里外忙活着的人:白绸布裹住的太医和粉色纱裙的宫女。鸾沉眼睛静静的在房内那人因高烧而潮红的侧脸上停留片刻,喉咙里发出微不可闻的低叹,眼睑低垂,最终一言不发,迈开步子走了。
宋昱在回宫之前还是在发高烧,鸾沉也不可能一直空守着,他还得回去。一摞一摞的奏折摊在那,北魏那边走漏的风声——怀瑾公子大练兵马,课税横增。看来是在做最后的准备。边境的扰民事件愈演愈烈,摆明了挑衅。大周的确是在等着北魏先下战书担下“不义”的恶名,但是兵马粮草之事却一定要赶在战火烧起之前做到万事俱备。
从公主府回来,鸾沉就没有主动去过问宋昱的病情,也没有继续下旨赐人赐药。一来碗儿那厮隔一会就要以送茶送水的名义进来把那人翻了个身梦呓了几句胡话都汇报的一清二楚,二来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心里气恼相加,气自己不愿他死。那天的事也不全怪宋昱,酒醉之后的□,硬要说起来也是自己同意的。他恼的是那人的性子。
宋昱看似豪爽耿直、不拘一格,却恰好克住了鸾沉温吞阴冷的性子里磨人棱角的部分。鸾沉几番玩弄人心的手段,到了宋昱那里,竟如同尖刀扎进棉花里,落得个不痛不痒的效果,悄无声息的化解的干干净净。
到头来,反而拿刀子扎人的罪魁祸首自己手指铬的生疼。
那为何不愿他死,他鸾沉为何会应允一个克住他的人活在世上?
嘴上随口说着“周国民盛,信手拈来便又是一个宋昱”,但心里还是不免估摸,这一仗缺了宋昱,胜算要削减几分。
不过是舍不得一个人才罢。
第二天上了早朝,左丞相偕几个文官谏言增税之时,他挂念这件事,说话都有些心不在焉。
从在牢里烧了个昏天黑地,到被一道圣旨赦免赐住公主府,宋昱只记得自己被人搬弄来搬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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