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昱跪在詹将军面前,一句话都不为自己申辩,临到自己做错的地方,还大声承认,简直生怕自己死不了。
毫无意义的二十军杖之后,事件还是没有任何进展,本来就不是自己做的,宋昱也不知道应该交代什么。
他倔强的咬着牙低头,刚挨完打走不了路,疼的豆大的汗珠往下淌,可他就是不肯吭声,任着殷景仁把指头粗的麻绳绑到他脖子上,又转而反复在被反剪在身后的双手上绕了几圈。
宋昱和殷景仁互相望了几眼,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全军将士面前,那个片刻之前还统领三军、意气风发的少年将领,转瞬就成了谋害皇亲国戚的罪人,白日里拴在马后,徒步而行;夜间和囚犯一视同仁的挤进囚帐,无灯无被,瑟缩而眠。
宋昱夜半倚着快要睡着,他做为重罪之臣已经获得了一个小单间,里里外外把手了头十号人。明天就要回到皇城,倒是天子亲自治罪,以儆效尤。
会治什么样的罪状呢,他想知道。
黑魆魆的柴房门前隐约是个矫健的身影,接着一声闷响,怕是看守的门卫给撂倒了,半夜里格外寂静,咯吱的的开门声都让人心里发毛,宋昱有点疲惫的抬头,正对上殷景仁那张蒙了半边黑布的脸。
做惯了正义凛然的官兵,做贼的扮相也不差。
宋昱忍不住噗的笑出来。
“亏你笑得出来!”景仁压低嗓子,手起刀落,绳子断落一地:“一整天滴水未进,身子是铁打的不成?”
宋昱不理他,摸着红肿的手腕,伸长脖子咬下他自衣襟里掏出的冷酥饼,咸咸的味道意外的非常可口诱人,吃的口渴了,继续理直气壮的扭动身子催促他拧开腰间悬挂的裘皮水袋,最后由温柔体贴的景仁亲自端着一口一口喂到他嘴里。
宋昱吃饱喝足,满意的看着他:“看也看了,吃也吃了,你回去睡觉吧,明早还要赶路呢。”
殷景仁放下水袋,把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推给他:“我是来救你的,里面是盘缠和令牌,詹将军上报给皇上的书信还没进宫,你还逃得掉,等到你成了钦犯,举国通缉,就真是插翅难飞了!”
宋昱似乎没听见他在说什么,就着之前躺在地下的姿势翻了个身,背朝景仁侧卧,很困的样子。
殷景仁急火攻心,上前一步喝倒:“宋昱!”
“你原是晋安人吧?”宋昱毫无语气的说出一句话。
一步还没跨出,殷景仁愣在当场。
“六年前你定了亲的妹妹被周凤渊抢去做妃子,宁可投湖自尽也不肯从他,结果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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