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上下十几口被凤渊一怒之下满门抄斩,只有你一个人死里逃生在奉天参了军,对吧?”
殷景仁愣了许久,沙哑的声音回荡在漆黑的夜里:“你不会选择说出去。”
宋昱还是背对他,不过扭了半边脸,漂亮的眼睛斜视着身后之人,没什么特殊的表情:“你说的对,开始我还在犹豫,毕竟帮人家背黑锅其实蛮蠢的……不过你既然都冒死来救我了,说明还是有点良心,我这哪还好意思告发你?”
殷景仁叹气:“终究还是让你受了苦,我们没多少时间了,快走吧。”
“走?走到哪里,现在连北魏都是陛下的了,难不成逃到陈国韩国那些蛮夷之地?”
“那总比死在这里强!”
“凤渊死了,总要有人顶罪,我们这一走,倒霉的一定是詹将军。这么多年来,宋昱都要仰仗他一手栽培,这样一走了之,良心又怎么会安生?”宋昱说完,像是陷入更加深沉的思索,又像下了极大决心,轻声道:“而且我想知道,他当真会为了凤渊要我的性命么……”
最后一句话语若低喃,殷景仁没有听清,再问宋昱,他也死活不肯重复,只是表明态度,铁了心要顶下这罪状。
比起那些的理由,他更希望得到另一件事的答案。
他在赌一个恋人的深情,用自己的命。
心生嫌隙
周氏宫殿自先王父辈起动工修建,鸾沉没有继续在上面花功夫,而整体已然成型。寝宫殿内以檀木做梁,珠帘玉璧,范金柱基,凿地为莲。几米一隔端立细长的宫灯,殿角鎏金银竹节铜熏炉,袅袅而出绕人愁肠的香气。
宋昱被几个侍卫礼貌的请进内殿,穿过重重的宫门,领路的侍卫换了一拨又一拨,他之前鼓足勇气,腹稿在心里打了千百回,在大门外还给自己喊了几声不成功便成仁的口号。
这下才意识到,背在自己身上的人命是权倾天下、兵力富可敌国的晋安王,而自己即将见到的人是他的亲弟弟,当朝圣上,自己的身份不过一介草莽。
到了最后一道门外,熙熙攘攘挤满了人,端着金碗玉帛的宫女,神色慌张拎着珍贵药材的太医。
穿过半敞的宫门,可以看见一个人脸色苍白的倚在榻上,室内是一种浓重的中药味,往外走出来的宫娥手里捧着的绢布上是刺目的斑斑血迹。
鸾沉眯着眼,看清了来人。他示意侍女把自己扶起,费力的坐起来,喘了一口气,缓缓道:“宋昱,你很好,很好……”
宋昱跪在床边,之前想出来要试探人心的计谋一条也行不通了,这个人对自己而言是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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