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飘落的几缕细碎青丝。
岂料宋昱像遭了铁烙一般,猛的推开鸾沉,站起身子蹙眉看他。
鸾沉抬头看到那人的惊恐万状,打算泯口茶水遮掩尴尬,手竟有些打颤,索性放下道:“你不是说喜欢我么?”
宋昱低着头:“微臣没有。”
“你以前说过。”鸾沉少见的胡搅蛮缠起来。
宋昱依旧是刻意的巨人千里之外的客气:“陛下也知道,那是以前。”
鸾沉冷笑的拉起着他衣领就往外拖:“那你现在还待在这做什么?”
“从前是为陛下,现在是为国家。”
鸾沉没说话,脸色已是极难看,却依旧摆着轻佻不羁的架子,不愿放下身份:“喜不喜欢随宋将军的便。只要朕喜欢,将军就别指望能走出这宫门。”
宋昱怔了怔,片刻又恢复了低眉顺眼却异常倔强的样子:“陛下休要再戏弄微臣了。”
戏弄?
呆子不仅犟,还不懂人心。
如果朝中重臣不是宋昱,他又何苦处心积虑要栽培一个纪荣宝,代替他在外顶着掉人头的危险制定新的国法。经过那日暗杀宗室公卿一事,鸾沉也算明白自己的命门,要是真想做好那皇帝,宋昱的用处恐怕不是放在外面当打打杀杀的刽子手。
从那天以后,宋昱似乎乖巧了不少,可这乖巧,乖的让鸾沉心悸。本来靠着呆子闹腾才有了生机的寝宫瞬间沉寂下来,晚上抱在一起,什么甜言蜜语都没有,只做不说。
宋昱制定的律例极为繁复细致,上至朝廷官制,下至夫妻邻里,思路明晰,赏罚分明。兵农商贾、人才选拔、诗书礼乐、人文地质无所不包。
这一系列律法,前前后后花了将近十个月时间,这期间宋昱就住在鸾沉的寝宫,常被鸾沉笑说这回当真是贼喊捉贼,自己坏事做尽,反倒管束起他人了。宋昱虎着一张脸不理他。这表情反倒是鸾沉现在爱极的,他见不到宋昱主动献上来的情绪,只想着可以用各种恶毒的话来硬逼他脸上出些变化来。
宋昱辞官之后,殷景仁和纪荣宝代替他成了朝中重臣,可是人人都看得出,这二人和宋昱掌权之时无法相提并论,完全称不上受宠。兵权军政,都按照宋昱的意思,分散掌控,且各地守城将领一年一调度,毕竟大周近年扩张领土,到底是打下来的江山,最怕的便是出现占地为王的祸害。
和纪卿相处,鸾沉总是在举手投足见看到一点宋昱的影子,刚进宫宋昱才十九岁,也是这么莽撞的少年。口无遮拦,心无旁骛。
如今收敛了傲气,多的是尘埃落定的淡泊,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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