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颜宁坐起身子,淡淡地“哦”了一声,这是自己已经知道的答案,但还是忍不住失望。“原来是顾大哥,谢谢你来看我。”
顾川柏看着颜宁,那么灵透毓秀的人物,这会儿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无精打采,眼中的神采全都消失不见了。顾川柏有些不忍心,他坐下来,麦秸铺的床还算厚实:“颜宁,你没有被用刑吧?”
颜宁摇摇头,他自进来之后就没有被审讯过。
“那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抓吗?”
颜宁看着顾川柏,摇摇头:“不知道,他们说我跟太子的谋逆有关。可是太子是谁我都不知道,我说他们一定是抓错人了,可是那捕令我看了,的的确确就是我。”
顾川柏想一想,这次太子党牵涉的人事众多,很多也是被牵连的对象,但是要是完全没有关系就被抓进来,那是说不过去的:“颜宁你真的不认识太子?或者认识太子党的某些人?”
颜宁想一下,摇摇头:“我平时只和同僚接触,不认识别的什么官员。要说还能算得上认识的,就只有杜尚书和杜侍郎大人了。”
顾川柏知道,这次杜尚书父子因为力保太子受了牵连,被勒令禁足在家,并没有被抓起来,没有道理会抓颜宁,肯定和杜家没多大关系。于是又问:“你在京城还认识什么人,我是指来路不清的人?或者说你觉得近来发生在你身上有那些不太合情理的事?”
颜宁想一想:“要说认识什么朋友,就只有你们啊。嗯,还有一个叫洪远的,在春秋巷买书的时候认识的,一直都不知道他的来历,偶尔他会来找我喝茶聊天,且每次都是他来找我。要说最近不太合情理的事,就是我升翰林修撰这件事了。听说别人升职,至少要熬个三五年的,我不到三年就升职了,就是去年从南方巡视旱情归来之后升的。”
顾川柏说:“那个洪远长什么样子?有什么特点?”
颜宁其实有一段时间没见到洪远了,便将跟洪远接触的那些事说了一遍。
顾川柏心想,这个洪远八成就是太子本人了,嘴上安慰说:“这事具体如何,尚不清楚,我帮你去打听一下。不过你也别担心,太子谋逆的事,你从未参与过,他们来审讯,你就如实说好了。那些真正的太子党,其实全都关在天牢或者大理寺,你被关押在这里,多半是干系不大的。刚刚送我进来的那个狱卒,看样子还认识你,你认识他吗?”
颜宁心里稍稍放松些:“哦,我知道了。你说江大哥啊,那年杨沐头一次来京城,我带他们去西山游玩,碰到江大哥带着儿子去烧香还愿,我给了他们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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