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万一,悔之晚矣。”
云州道:“我也不想他当真会动手,我只是试着激了他一下,让他知道,我跟刘氏往来,关系非比寻常,而且别有居心,我的确别有居心,不过没想着瞒谁而已,他因这个就要取我性命,我不过是将计就计,顺手利用一下,让刘二公子给阿侑道个信,说我有危。”
褚不樊道:“恕之若知道将军是有意挑拨,恐怕不会高兴。”
云州眼睫合下,抿紧了唇,最后低了声道:“他知道的,他那么聪明,怎么会猜不到,而且,我的心思,从来都没有想瞒他。”
卢宗有些鄙薄:“你费这么大劲,命都差点搭上,他不还是走了,也不见有什么表示。”
云州道:“谁说我是白费工夫,不会的。”
褚不樊替他换了药,又喝了些温热的粥,卢宗跟褚不樊又斗起嘴来,当然,只是卢将军单方面喋喋不休骂声不绝,褚不樊视若无睹听若罔闻,云州醒了不过半会又睡下。
他这次醒时已经昏睡了两日,隔了将近十日才能下榻,由军士搀扶着出营门去,一月后能持剑御马,等身体好全,时节已入夏。
早在刚回岑郡数日后,便有听闻刘小姐回了云州城,只是不知真假,刘宣隐秘不称,而平郜那边传来的消息,刘小姐确实离开了京城。
元祐十一年秋,无事。
元祐十一年冬腊月,鲜侑潜往云州,他不便入城,在城外遣了信使,两人在岑郡城郊外相见,云州孤身策马出城,见到他时,鲜侑正望了茫茫大雪,展了手接,满头满身皆是绒绒雪花。
他头上戴着风帽,随着云州一声唤回过头来,颈上紧紧围着一圈银色狐狸毛脖,遮住了下巴,露出两只黑眼睛,两片红嘴唇,大概是在雪地呆的久了,手脸冻得很白,只在脸颊两团透出一点粉色,同那红嘴唇相应,披风帽子也是红色,红红白白,乍一看像个大的娃娃。
而云州出来的匆忙,寒风夹着雪卷进脖子,刮着耳朵,鲜侑先看他腿,问道:
“伤可还好?”
云州答道:“能骑马,能打仗。”
他们对视良久。
又同时跳下马。
鲜侑摘下颈上毛茸茸一团,围到云州脖子上,他捧了手呵了一口气,使劲搓了搓,搓的手心发烫,然后两只巴掌拍到云州脸上,鼻尖还落着一片未化的雪,他弯了眼笑:“给你暖暖,这么冷的天,就这么出来,也不怕冻坏,你不在乎,我可会心疼的。”
云州道:“你挑了这下雪的日子来,可怎么办呢?”
鲜侑笑:“我也不知道会下雪,来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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