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只是有风,哎,我看看你就好。”
他手搭在自己脸上,云州手又搭上他的手:“你跟我进城去吧,这里冷。”
鲜侑摇头:“我不去,给人看见不好,我只是来看看你,看你的伤好了没,看一眼便走,现在看到,你还是好的,所以我得走了,等天色晚了,雪更大些我就走不了了。”
云州道:“我送你。”
鲜侑仍是不答应:“我自己走就行。”
他睫毛上结了一层细小水珠,眼睛又凉又湿:“也许明年,咱们便会见到,此战于你我,是祸是福,是劫是缘,我不知,在那之前,我要先来看看你。”
云州道:“我是知足的人,从不贪婪,上天一定会眷顾我。”
他冒雪而来,言语数句,又踏雪而去。
云州看他身影在风雪之中渐渐模糊,不知不觉立到日暮。
元祐十二年春,刘子善受天子命,领军十万出关讨伐刘宣,而以大公子刘珏为相王太子,领副丞相,代行政事。
刘珏携刘晗刘珉,相府众僚属,朝廷百官为之送行,刘珏一身素白刺金藻纹广袖袍服,他右手轻抬,左手拾其袖敛起,从身侧侍官所捧托盘中取了酒盏,两手奉上:
“愿父亲平安归来。”
刘子善接过酒饮了,递回去,他一身儒者气,举动间自有雍容之态:
“功名等闲事,成败皆寂寥,只两字,平安便足够。”
鲜侑亦随军,此时正在一侧,耳听此言,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求名者浮云成败,求利者粪土王侯,咱们相王还当真是不惭愧,他低头暗笑间,刘珏眼神看过来,鲜侑于是对他勾唇一笑,刘珏嘴随之一动,叫了声恕之。
大军到达连州以南的沔水,刘宣迫不及待送上降表,而陈寔一面控制了刘宣,一面领兵往沔水设防待阵,云州以腿伤不便留守岑郡。
营外场上军士正操演,尘土飞扬,扑面蔽目,云州看了一会。
候昉提着长刀走上前来,往肩上一扛:“鲜将军,咱们练几招可好?”
这人生的浓眉虎目,直鼻阔嘴,身材壮硕如牛,脾气也是一副牛脾气,不等人回答便挥刀砍过来,云州急忙拔剑应对,手腕一震,那剑已被候昉劈断。
围观军士哗然一声,纷纷四散后退。
卢宗骂道:“这不要脸的。”
扔了自己的刀来,云州接住,道声谢,对上候昉:“你来。”
候昉不客气,两手握刀便来,他惯用劈拦截刺,看着粗莽,实则很是灵活,步伐扎实稳当,一把大刀舞的虎虎生风,云州不常用刀,用起来也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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