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复旨,道是那南宫逸郁结在胸,兼之一路风尘,销筋蚀骨,饮食不得照顾,方才如此。只开了几味宁神驱寒的药,暂时调理著,至於往後,还要看他自己。
景赫沈吟一声,遣走了御医。
“騂儿,”景赫落下一颗白子儿,吃了景騂南边角落的棋。
“儿臣在。”景騂应著,精神从棋盘上分了些许出来。
“騂儿可曾见过那南宫逸?”景赫却不抬头,只对著棋盘。
“见过,”景騂略微顿了顿,道,“三年前,南国的晚宴上,儿臣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哦?”景赫颇有兴致的问道,“却是怎样光景?”
“儿臣见他时,只觉得此人如清风拂面,将那满殿的奢华装饰都比了下去,只觉得这些个俗物於他,竟是折损了。”景騂想著,沈吟道,“难得的是,南帝待此子若掌上明珠,而那南宫逸却毫无骄纵的态度,私下里与一帮子文人举子,过从甚密。”
景赫略微抬头,冷笑道,“朕只道你是被摄了魂去了,便是此人怎麽个灵巧法儿,终不过亡国之君。”遂一扬手,命人撤了棋盘。
景騂这才意识到,慌忙跪道,“儿臣失态了,请父王处罚。”
景赫站起来,松了松筋骨,道,“不妨,騂儿且随朕走一趟罢。”
那景騂轻轻松了口气,道了遵命,这才起身,随了景赫一同走了出去。
南宫逸醒来的时候,已过了傍晚,抬眼看了看周围,只见一两个丫鬟与旁守著,门口还有著侍卫。见自己身上的衣物也换了,头发还略微有些湿,想是昏迷的时候被人伺候著洗浴过了。
“皇上驾到!”门外赫然响起宫人的高呼,南宫逸心下一凛,挣扎著想要起身,却怎麽都不得力,只得吩咐了旁边的丫鬟扶起自己。
明黄色的靴子停在榻边,南宫逸并不抬头,只半靠著柱子,微微喘著气儿。
“大胆!”宫人的声音尖利刺耳,仿佛被鱼咬住了嗓子。“皇上面前,还不跪下!”说罢,几个虎背熊腰的士兵便走了上去,一左一右擒住南宫逸的胳膊,将他生生压在地上。
“罢了。”景赫挥了挥手,示意士兵退下。
南宫逸的身子没有了支撑,兀自坐在地面上,仍是低垂著头。
地上的人一头及腰的长发披散开来,脖颈处的皮肤还带著几分水雾,泛著些淡红,若隐若现的藏在藏白色的中衣里。头发遮住了脸,不甚清楚,只睫毛在灯下,投著几丝阴影。景赫脸上浮起一丝把玩的浅笑,道,“南宫逸,贤王,别来无恙吧。”
南宫逸却不说话,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