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儿逞点儿口舌之利罢了。
景赫道,“这风清二字,自取风轻云淡之意。还望风清候莫要辜负了朕的一番苦心才好。”声音里透著些许得意。
南宫逸只暗笑了,道,“罪臣记下了,定不负陛下美意。”
大典结束,一队侍卫带了南宫逸,从侧门退了出去。
豫国地处北寒,初秋的天气已有几分料峭之感。冷风阵阵,南宫逸只觉得胸口一阵疼痛,却也不发作,咬了牙继续走著。徒然眼前一黑,回过神时,已在那太子景騂的怀中。
南宫逸忙跪道,“罪臣冒犯了。”
这景騂正从御书房行至大殿,却见南宫逸脸色惨白的出来,脚步虚浮,竟从楼梯上跌了下来。心下一慌,接住了那人的身子。景騂扶了南宫逸起来,道,“公子伤著没有?”
南宫逸低著头,道,“无甚大碍。”说著,便一揖,准备离去。
景騂犹疑著,道,“公子,凡事看开些罢。”
南宫逸并不回头,只轻声答道,“罪臣记下了。”便同侍卫走了下去。
回到日前住的院子,南宫逸才留意道匾额上的三个字,“云清阁”。这景赫当真煞费苦心,从封号到处所,时时刻刻提醒著,莫要他轻举妄动了。
过了没多久,又是一道圣旨传来,说是晚上大宴群臣,犒赏三军,命南宫逸务必列席。
想是白日里景赫没羞辱过瘾,找了个打赏的晚宴,好好作践自己一番。
仍旧穿了白日里那件袍子,南宫逸自寻了个末席坐定,旁人的指指点点只冷眼看著,听著。不一会儿,景赫便出来了,穿了一件灰白色的貂绒袍子,贵气十足。重臣都离了席,跪了,景赫道了平身,众人这才重新入席。
歌舞,丝竹,宫中常见的玩意儿,无甚新意。席间,几个血性的臣子过来,名为敬酒,实则暗含讥讽之意。南宫逸却也不发作,软声软气的回了去,倒叫人好没意思。偶尔抬头,却见那景赫的眸子颇有意趣的看著自己,只讪笑著,不再搭理。
忽闻有人道,“素闻公子逸琴艺非凡,且奏一曲为吾皇祝酒,如何?”
那景赫半倚著龙榻,笑意盈盈,一幅作壁上观的态势。
南宫逸离了席,缓缓跪了,道,“曲由心生,罪臣心智驽钝,恐污了皇上的耳朵。”
那人因道,“公子何必自谦,便是那琴声不堪入耳,我等只当听了几声畜生嘶鸣,不以为意。”
南宫逸咬了咬嘴唇,道,“如此,罪臣献丑。”说罢,行至一尾瑶琴前,入了座,试了试弦,便信自拨弄起来,却是一曲阳关三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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