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太宠著你!竟让你忘了规矩!你闯了祸事我才遣了你走,而今你却这样吵闹,成何体统!”
张宝儿忙叩头道,“奴才该死。只是,只是云清阁那主子性子怪的紧!仗著有皇上宠著,胡天胡地的。奴才,奴才今日不过失手打碎了一个花瓶,那风清候便要奴才去敬事房领五十板子!奴才跟著您的时候,可曾受过这样的气?”
景騂一咳,道,“罢了!你这奴才,只一张嘴最滑。你去回了你家主子,就说让他给我留个情面,且将这顿打记下,日後有甚不妥,一并发落。”
张宝儿忙磕头道,“太子爷,你是不知道。那位小主子可会折腾,奴才若是这样回了,给他知道奴才在爷面前告了状,奴才的小命怕也是到头了!”
景騂略一沈吟,道,“如此,你先回去。一会儿我自走一趟,装作不知情,总可以了吧!”
张宝儿面露喜色,叩头道,“谢太子爷救命之恩!”
景騂却一拍案,道,“这次我就著你。可你终究需明白些个,若有下次,便是你家主子打死你,我也不管!”
张宝儿一边磕头一边称是,便退下了。
郁白见张宝儿退了出去,方道,“太子,莫不是忘了这几年的苦心经营?”
景騂自站了起来,道,“如何能忘。”食髓知味,自立了太子,每时每刻,无不小心逢迎。锋芒太露,怕惹来杀身之祸;碌碌无为,亦怕皇上龙颜大怒。当真进退维谷,举步维艰。
郁白沈声道,“即使如此,却为何与那南宫逸纠缠不休!此人心机深沈,绝非池中物!太子……”
景騂一拦,道,“我如何不知。当日城外还含恨质问,见了皇上,硬是打碎牙和血吞。此人不流泪,只流血,却也算大丈夫了。”
郁白道,“怕是另有谋划,也未可知。太子还需谨慎些,莫平白被人利用了去。”
景騂一笑,道,“郁白忧心了。我於他,只是爱惜,有些个事儿,我自然明白。”
郁白便不再言语,只默默的望著窗外,不再理会景騂。景騂轻轻捏了郁白的手,道,“乖乖等我回来。”便步出殿外。
郁白慢慢回身,望著景騂著便服的背影,叹道,“若是他日此人为祸,你当真,舍得下麽?”
十八
张宝儿回来时,南宫逸已然靠著床榻坐起身,见张宝儿进来,也不急著询问。直到张宝儿默默冲他使了个眼色,方才放下心来。扶了额,微微皱著眉。
不多时,景騂便也来了。南宫逸本不必起身相迎,却无论如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