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方才领略到景騂口中所谓的“大丈夫”三字,是何含义。
景騂见郁白前来,心下明了,便道,“郁大人乃太子伴读,常帮著我处理些事情。”
南宫逸自然知道景騂这番话的意思,只微微一笑,道,“失敬了。”
郁白只是一笑,不做回应。景騂便道,“外殿有些寒意,不如入内殿去,风清候这儿有些好茶,郁白也来尝尝。”
南宫逸一笑,道,“太子殿下取笑了。”便作了个请的姿势。
入了内殿,郁白便命了张宝儿出去候著。一时间,内殿内只剩下三人,皆相视无语,气氛甚是让人烦躁。
景騂便道,“这南宫瑾的事儿,皇上虽交予我处理,也得谨慎些个……”
郁白便道,“侯爷可是想见南宫瑾一面?”只闻得南宫瑾三字,还能做何想!
南宫逸垂首道,“正是。”心知郁白与太子过从甚密,此刻,便只能左右逢迎。
郁白笑道,“侯爷自是明白人,也知道这皇子与後宫中人,原是该避嫌的。”见南宫逸眼波一转,脸上仍风平浪静,便继续道,“侯爷有事儿,自当去向皇上请旨。皇上若是应允了,我等自当照办。饶是太子,怕是也不能越俎代庖吧!”
景騂情知郁白这一番话有些过了,忙著向郁白使眼色,郁白却看也不看自己一眼,不知是刻意避开或是无意为之。
南宫逸一皱眉,跪道,“罪臣,不敢。”说罢,磕了头,接道,“罪臣只求殿下告知家兄的灵柩何时,於何处出宫。罪臣……罪臣只远远的看一眼,便足够了。”
郁白看了景騂一眼,见那人但坐不语,便道,“侯爷当真以为,自己出得了云清阁?莫不说给皇上发现那些後话,既是太子的差事,出了任何差错,也必是拿太子问罪的!”
南宫逸顿了顿,缓缓道,“罪臣,思兄心切,唐突了。还望太子殿下,恕罪。”
景騂示意郁白噤声,行至南宫逸身前,道,“此事需从长计议,只是,逝者已矣,公子还是看开些好。”又对郁白道,“天色不早了,便不叨扰侯爷休息了,我们走罢。”说罢,便同郁白一齐走了出去。
南宫逸这才抬起头,凄然一笑。挣开张宝儿的手,自行起身,香炉中的檀香仍旧丝丝缕缕,冰弦在那香炉旁,甚是孤清。
四弦一声,悄然如裂帛。
景騂脚步一滞,轻叹一声,负手走了出去。
十九
“太子放不下麽?”见景騂一言不发,郁白问道。
景騂只叹了口气,没有出声,陷在太师椅内,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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