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逸继续。
南宫逸看著郁白的眼睛,沈声道,“南宫逸,绝不殉葬!”
郁白亦直了腰身,道,“不殉葬?侯爷……”
南宫逸接道,“南宫逸可以一死,可以终老深宫,但,绝不殉葬。南宫逸此身罪孽深重,却不愿连死,都不得超生。”
郁白一咬牙,揖道,“如此,此番便辛苦侯爷了。”
南宫逸亦回礼道,“谢郁大人成全。”一顿,接道,“但,此事不可告之殿下。”
郁白看著南宫逸,道,“侯爷信得过我郁白?”
南宫逸一笑,道,“南宫逸既信得过太子,便信得过郁大人对太子之心。”
郁白一愣,忽而大笑,道,“郁白好恨哪!若是侯爷并非生在南国,郁白定与侯爷把酒言欢。”
南宫逸笑道,“功成之时,郁大人可带上好酒,亲自送南宫逸一程。”
郁白握住南宫逸的手,道,“郁白,定为侯爷计。”忽而,道,“不知日後?”
南宫逸扑哧一笑,道,“郁大人琴艺了得,南宫逸,候教了。”
以琴声相传,神不知鬼不觉。勤政殿既位於东宫之侧,便是近水楼台。遂笑道,“侯爷好技艺!”
二人相视一笑,便沿著原路回去,互道了一声叨扰,各自离去。
二十二
离殿门尚有一段距离,便看见张宝儿有些慌张的张望著,好不容易看见南宫逸,便冲著他杀鸡抹脖子的使眼色。南宫逸自知今日略晚了些,还需一番应付。
入了殿,南宫逸还未跪定,便觉察气氛有些不对,暗自敛了心神,打足十二分的精神应付。
周围宫人侍卫跪了一地,地上还有些水渍,几片碎瓷。南宫逸倒是第一次见景赫如此发作,略微沈声道,“臣,参见皇上。”
等得良久,不见发落。便偷偷抬起头瞟了一眼,却见景赫兀自揉著眉心,神情甚是倦怠。南宫逸便膝行了几步,至书案前,缓缓道,“皇上万金之躯,却不知为何事烦恼?”
景赫见是南宫逸,思及他奉旨晚了,正欲发作,却见那人低眉顺眼,不似平日那般桀骜,我见犹怜,便只道,“逸儿怎的晚了。”
南宫逸微微一笑,道,“方才在御花园逢著郁大人,因日间听了臣抚琴,讨教一二。”
景赫倒也知道郁白其人,太子景騂为人沈稳,从不曾向自己这父亲提过任何要求,只一次,却是为这郁白,求了个太子伴读的闲差。便道,“郁大人也通音律?”
琴艺,诗酒,文章,本就一家。大凡读书人,多少知道些音律,是否通达,便看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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