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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说了,”有些粗暴的打断南宫逸,南宫瑾将失神的人揽入怀中,道,“都过去了,回宫之後,你就住在宫里,除了我,除了於影,我不会让任何人见到你,伤害你。你可以弹琴,赋诗,甚至可以和於影出游,你仍旧是贤王,是我最宠爱的弟弟啊!”
“弹琴?”南宫逸有些自嘲的笑道,“差点忘了。”有些失神的举起右手,指腹处被琴弦勒出的伤痕依旧刺眼,就是这双手,不仅能奏以礼乐,还能在禁卫森严的宫中以琴音传讯,内外相通。轻轻一笑,南宫逸挣扎著举起南宫瑾矮案前的一方墨玉砚台,狠命地朝自己的右手砸去。
“你做什麽!”南宫瑾有些惊慌的叫道,劈手夺过石砚,却已晚了。鲜血顺著南宫逸白玉般的手指蜿蜒而下,触目一片血肉模糊。“你这是何苦!”发恨的摇晃著南宫逸的双肩,南宫瑾不知是怜是恨。
“你们……好……狠……”尖锐的痛疼模糊了南宫逸的神智,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连嘴唇也失了血色,“我……我若早些……毁了……毁了自己,是否……”是否,能落个清白身子,不用受这世事煎熬。南宫逸微微一笑,身子便软了下来。
重新扶著南宫逸躺下,从暗柜中取出些纱布药物之类,南宫瑾一面小心地替南宫逸包扎右手,一面道,“痴儿,这尘世上,谁又能如雪莲一般,清清白白的过一世。为兄,只是希望你莫再折磨自己。你忘不掉的,我来帮你便是。”
四十四
淡青色的帷幔帐子一溜垂下,半遮半掩,欲诉还休。香炉内仍有些余韵,丝丝缕缕,极尽缠绵之态。这一处宫阁不甚宽敞,乃是偏殿,离正殿却是极近的,倒也隐蔽,显得清幽。朱红描金的大门有些陈旧,只是旧日风华不减,可见其中奢华。褪了几分颜色的牌匾上,暖香二字依稀可辨。若是逢著年岁稍大的宫人,便会知晓,这暖香殿原是南王为爱妻在正殿旁临时建造的,由於宫殿已然成型,规模不大,却极尽奢华,恨不能将天下的宝贝尽收此处。待得皇後诞下二子,便香消玉殒。南王思念妻子,也更加疼惜那个自幼便没了母亲的小儿子。传言此子灵秀清丽,容貌像极了母亲,甚得南王与兄长的宠爱,未及弱冠,便敕封“贤王”,府邸是由其兄南宫瑾亲自督造,离皇城却是最近的。而後豫国入侵,皇城破败,虽未损及宫宇殿阁,里面的宝贝却被搜罗了去。只落得空空的殿阁,道不尽酸楚。
於影已经不清楚自己在这暖香殿内跪了多少时辰,手中的药已然凉了,却未见帐中人任何动静。那日南宫瑾不知说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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