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影被唤入车驾时,便只见著那人毫无生气的面容,和那透著殷红,血迹斑斑的右手。南宫瑾素知於影懂些医术,自己几番落难,也是於影相救,悉心照料,才得今日。拆开纱布,饶是於影,亦是一惊。手骨已然变形,紫红的印子布满了原本白皙的皮肤,指骨却更甚,竟一一碎裂开来。於影有些不解地看了看南宫瑾,却见那人了然的瞟了案边的砚台一眼,暗红的血迹混合著墨迹浸湿了周围的绒毯,同那右手上的紫黑痕迹如出一辙。“属下无能。”於影还记得自己这样跪道。
“他的右手……”
“废了。”
“不能救?”
“不能。”
“可会遗留什麽病症?”
“十指连心,他的指骨已然碎裂,骨碎一旦被触碰,疼痛难当。”
而後,便是一片沈寂。
昨日入了皇城,那人方才转醒,只是醒来之後便不言不语,奉上的汤药膳食也不理睬。南宫瑾诸事繁杂,只得遣了於影在旁关照,自己却是一得空便过来,温言抚慰,只那人终不为所动。
“起来罢。”身後不知何时传来略微低沈的声音,透著几许让人心惊的疲惫。於影自然知道是谁,略一揖身,正待起来,却堪堪被一双手扶住,转眸而视,正对进那人的眸子。於影忙一个仲愣,垂首而立。
“先下去罢,”南宫瑾轻声道,“在殿外候著。”未免过多流露,南宫瑾只得淡淡吩咐著。
於影微微点头,望进南宫瑾眼中的明眸饱含柔情,说不出的暖意。仿若回应般,南宫瑾也点点头,示意那人放心。
挑开帷帐,南宫逸消瘦得有些过分的面容一片淡然。若古井无波,却是心灰意冷,身心俱疲。“逸儿,你这样下去,身子会受不住的。”敛了满腔疲惫,南宫瑾强打精神,劝道。
南宫逸仍是微闭著双眼,无动於衷。“哪怕是恨都好,别憋在心里。”轻叹一声,南宫瑾道,“你身子弱,那孔雀胆的毒虽混同解药服下,却也伤了肺腑。若是自己不看开些,只怕……”终是没有再说下去,南宫瑾轻轻为榻上人掖好被角,转身离去。
待得南宫瑾出了殿门,南宫逸才缓缓睁开双眼。恨?恨谁?父亲?你?景赫?自己?还是……恨这怏怏帝王家,暗藏荒唐?
出了殿门,便见一抹黑影傲然而立,似雪夜中的一株白梅,虬枝铮铮。眼见著这样的人竟心甘情愿伴著自己,做一个连名字都不能有的影卫,南宫瑾不禁苦笑。轻轻将於影纳入怀,南宫瑾将脸埋在对方的颈窝里,道,“对不起……”对不起你,对不起逸儿,对不起那些被我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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