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叹着,“您知道的,瑾王忧思过重,伤了心脾,药石难医。”
“…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
“皇上先前让老臣找的蔓肓,老臣日前已找到…”御医犹豫着说道,“此药若用在普通人身上是毒,可若用在忧思过重的人身上就是一剂良药,服用这个,瑾王或许能再活个两三载,只是有一点,在此后三年,瑾王会忘却前尘。”
“瑾王会忘了自己是谁,会忘了陛下,以前的种种再也记不起来,直到服用解药才会恢复记忆。”
“可即使如此,忘尘本身有毒,毒性不解,纵使费尽全力也是枉然。”
若不用,以夕渐现在的状况也挺不过一年。
莫尧疲惫的回到卧室,随手卸去盔甲,却感到屋里有丝不同寻常。
他猛地回身,那人制止了他的攻势,低沉的嗓音像是美玉磨砺着沙石,虽非清脆却好听的很。
“莫侯,是我。”
莫尧惊讶异常,正要点灯,却被夕渐止住,他压低了声音说,“我的时间不多,不要声张,等我走了你再点灯。”
“王爷请讲。”
夕渐问着,“那日我托付你去看的药末可有结果?”
莫尧正为这事作难,犹豫会儿咬紧牙关说道,“其实,那是息肌丸的药末。”
虽在黑暗中,莫尧仍感到夕渐的颤动,他慌乱的抓着夕渐的手臂,夕渐匆匆甩开,似乎在笑,但那种绝望的几乎让人窒息的感觉却没有消弥,他说道,“这次去西北战事紧张,莫侯要保重。”
莫尧生怕他出事,匆匆点灯,却看见地上留了一滩血迹,再没了人影。
那些血有些已经干涸,有些还新鲜的很,那样张扬的铺陈在莫尧面前,莫尧怔了一会儿,连忙抓上披风出门找人。
夕渐的身上中了一支箭,箭已拔出,只是血还在不停的流。
皇宫灯光通明,正门而入再偏西向就是内宫。
而舒太后的佛堂就在那里。
辅政十年他去过无数次,他一直和云子舒保持联系,那是他大嫂。
也是开元帝在世时指给夕渐的娃娃亲。
十六年前,张文锦与他亲密过甚,抵触龙颜,先帝把他召进宫谆谆教诲,却将张文锦革去功名此生不得科举。
那时张文锦临别前告诉他,先帝对你可能不止兄弟之情,他不信,却有一丝动摇。
日日揣度人已瘦了一圈,先帝摸着他的脸说,怎么瘦了,他狼狈躲开,不想先帝冷笑,把住他的双手,拈着他的下巴说,“张文锦不过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和朕比他哪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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