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打仗,燕昭然自认不是李篆对手,可能连凌玺也及不上。也难怪坐在这个位子上会被人排挤眼红了。而凌玺和李篆都是果断人,形势分析毕,齐齐提出了要伏击翰达耶。
这时正是琉国军队最涣散溃败之时,而又恰好形成两面夹击之势。若不趁此予以重击,就难得再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既然凌玺李篆都想着伏击,燕昭然想了想便也赞成。接下来不外乎探讨战术细节,派下层层命令,定下第二日整军出发。
把周小典留在城内,做好守城的布置,燕昭然带了人浩浩荡荡地离开道成,在翰达耶必经之路上寻了个适合的点布阵设防,只等他往此处来。
选取的伏击位置是个渡口之后,北边地域宽阔,不似南方有山有谷,一旦敌人进了视线,就得冲上去以命硬搏。
琉国大军在一日快傍晚时到了此处。原上尽处一片马蹄扬起的烟尘,而西面空旷,只见渐沉的落日。战马嘶鸣声已起,燕昭然深吸一口气,眼前仿佛已看到这片土地染满鲜血的景象。
交战,无可避免的血与伤痕。但愿这一战过去,琉国能再无异心,保得百年和平。
“报!琉军先锋十万与我军厮杀!”
“报!琉军后继部队已寻他路渡河,不再与我军正面冲突!李将军请求追击!”
“报!程将军正在赶来途中,距此处不过三十里!”
“报!敌将巴萨英勇,单人入我军中,斩百人未有能敌!”
一向血性的琉军,这次竟然不肯正面相拼,看来翰达耶不在留下来的十万人之内。
燕昭然遥望前方,千军万马之中,一个全身染血的汉子执枪与四面八方的敌人相搏,枪头指处无人能御,身下坐骑冲势不停,硬生生向他的方向杀了过来!
“是冲我来的?”燕昭然的眼神渐渐凛冽,忽一伸手取下背后长弓,搭一支长箭,稳稳地锁住急冲而来的巴萨,“你忠心护了翰达耶逃脱,拼死进来取我的命,琉国巴萨,果真是个刚烈男儿。”
手上千斤的力,忽然一松。
“可惜,你我各为其主,只好请你安眠于此地了!”
箭羽流星般飞出,从巴萨的心口穿过。马匹却还不知要停,行了数米,那个令人畏惧浑身浴血的敌将才栽下马去,结束了一生。
虽然隔得甚远,但箭矢穿透皮肉的闷响却好似响在耳边。燕昭然心中虽悲悯,也只能漠然地收回长弓。
这是战场,就算他再不情愿,也只能为了自己的命去取别人的命。
残阳如血。原上的一条小河,也郁积了血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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