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笑意,他走下高台,扶着程瑞之的双手将他拉了起来,叹息道:“瑞哥儿,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皇上……”程瑞之道,“末将……”
他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战场上骁勇善战的程少将军在言语上的天赋远不如他挥舞刀枪的本事。程瑞之讷讷地看着殷玦,也不知道是该承认自己委屈或者是说不,这几个月来的事情用一句委屈不委屈盖不过,他原本心甘情愿接受这委屈,不惜成为众人眼中的乱臣贼子,甚至能捱过不明真相的父亲盛怒之下将他逐出家门的不甘,殷玦的这一句话能让过往的一切都烟消云散,这对他而言颇有一种沉冤昭雪的感觉,可此时他感受到的却并非喜悦,或者是同喜悦类似的感情。
殷玦也没有勉强他非要说些什么,他的目光越过程瑞之的肩膀看向被押着跪倒在地的殷槐,
而后道:“带下去吧。”
这场原本应该震惊朝野的宫变,就在殷玦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中暂时了结。
简菱被闻讯赶来的太医迎到后殿处理脖子上的伤口,之后又回了自己的凤仪宫在宫女的服侍下沐浴更衣,换了一身皇后的常服这才去景安殿见驾。全安殿的变故结束之后,程家军不费吹灰之力的解决了殷槐自以为的三千精锐,宫闱解禁,宝顺得了消息后即刻去长春宫把程毅邱云萍和程敛之请了过来,又捡要紧的跟他们解释了一番,是以程瑞之随殷玦回到景安殿时见到的又是父母老泪纵横的脸,这次却是喜极而泣了。一家人又聚在一起吃了一碗热茶,而后宫人通报说简菱来了,程毅和两个儿子到底还是外臣不方便面见皇宫内眷,同殷玦告辞后简菱方才进来。
简菱先给殷玦问过安,殷玦又关怀了一下她脖颈上的伤势,这对久已生疏的夫妻之间直至今日方才出现那一点儿似是而非的亲近。简菱默不作声地吃了一块儿宝顺端上来的芙蓉糕,忽然从榻上起身给殷玦跪下,她身侧侍女不明所以,只是主子跪了便也都跟着跪下。简菱跪下却不说话,只低着头,又咬着唇浮现出那个半弧形的齿印,一弯新月一样。殷玦静了半晌,端起茶杯来喝一口茶,才道:“皇后多虑了,太皇太后,毕竟是朕亲祖母。”
简菱叩首,额头碰到景安殿内铺着的波斯地毯,颤声道:“臣妾谢皇上恩典。”
殷玦道:“朕乏了,皇后跪安吧。”
简菱低声应了“是”,又叩首,方才离去。
殷玦抬起手来揉了一下眉心,宝顺在景安殿的镂空香炉里注入一勺龙涎香,殷玦方才说乏了不过是为了敷衍简菱,如今却是真觉得乏了。
他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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