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一起点亮了法国大革命前的黑暗… …
所以,帕斯卡,你还是将这件事忘却吧。”
笛卡尔的黑色眼眸在消退的清晨中变得清晰起来。
“我明白。”帕斯卡说着消失在长廊的尽头。
只可惜人为掩盖的真相终究还是要到来。
帕斯卡推开长廊尽头的那扇门。
四柱床里卧着一位老人,体格精瘦,皱褶的皮肤紧紧贴在骨骼上,牙齿也脱落了。但那黑曜石般的双目,如黑夜一般深邃,像矿石一般闪闪发亮,锐利并且炯炯有神。
“一个孩子?”看到帕斯卡走了进来,老人挣扎地支起他苍老枯瘦的身躯,坐了起来。
“早上好,伏尔泰先生。”帕斯卡说,“昨天笛卡尔先生或许已经告诉您有关表观年龄的事情,因此您要习惯于面见一个看似年幼的回忆录实体化个体… …我是布莱斯·帕斯卡,很高兴认识您。”
平静的眼中突然起了波澜,伏尔泰望着眼前的这个又黑又瘦的孩子,畅想着这个渺小的躯壳里生长着怎样的一个灵魂… …他忘情地低喃道:“在这些不朽的争论者之中,只有帕斯卡存留到现在,因为只有他是一个天才,只有他还屹立在世纪的废墟之上… …”
“谢谢您对我的认同,这句话已经出现在最近再版的所有《帕斯卡尔思想录》的评论上了。”帕斯卡不好意思地说。
“有关于笛卡尔先生的事——我生前那么不留情面地攻击他的哲学体系,他有记恨我吗?”伏尔泰突然淡淡地说。
“没有,要不然以他的性格,昨天他就会跟您唇枪舌战了。”帕斯卡回答道,“他只是小小地不满——不过他说他尊重不同的哲学取向,是多样才造就美。”
“如此… …”伏尔泰望着床上垂挂的黑色天鹅绒帷幕,嘴角一丝轻蔑,若有所思,“我竟然以死亡的方式终究逃脱那只第欧根尼的狗的追捕… …他已经被人永远遗忘,灵魂与躯体一道化作尘埃,我再也不会与他在任何一个时空内重逢… …真是令人欢喜的遗憾!”
帕斯卡突然不知以何回答。还有33天。
“伏尔泰先生,您休息吧。”
☆、我在这世上,不存在他的日子只有33天
二
我在这世上,不存在他的日子只有33天
1878年7月2日。
“您怎么了?”笛卡尔问道。
“我不是老泪纵横… …而是热泪盈眶,”老人苍老衰微的脸上浑浊的泪珠无声地滑落,“在人生的任何时刻,我一直深深坚信自己的残骸只配被扔进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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