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已经心灰意冷。好一段时间过去,西苑方面根本毫无音讯,他才确信朱宸济真的对自己不闻不问。
小时候他是供皇子取乐的狗、长大之后成为让王爷泄欲的枕头,梅留云不禁感叹自己的低贱和悲哀。
在清河待了将近一年半载,梅留云突然收到锦衣卫镇抚司发来的征召令,命他进千户所办事。临行前,他曾私下语重心长的提醒柳愿宽必须小心知县,「马知县身为地方父母官却素行不良、官德不佳,在下猜测不久之后必然会惹祸上身,希望柳兄多加提防,以免遭受鱼池之殃。」
柳愿宽却不放在心上,不料三个月后,马菲才的贪赃枉法的罪情便东窗事发。从京城派刑部钦差调查,结果马菲才丢了知县乌纱帽并且北送大牢,为了减轻罪刑,马菲才到处反咬身边亲信下狱;连柳愿宽也被陷害而被判充军,成为长生军远调西北。
第三章
梅留云从回忆中回到现实,听完对方的一席话,二话不说的为两人都斟了酒,长生军也就是恩军,是犯罪受皇恩特赦的免死之徒;梅留云知道本朝正规军的日子已经不算好过,长生军更是凄惨。
编入长生军之后至少要十年不逃兵才有机会获得大赦;然而许多人根本等不到那么久便已经丧命、或是受不了而潜逃。逃后若再被捉回则罪加一等,于是逃兵只能沦为草寇,也难怪柳愿宽会显得如此风霜沧桑。
「敬柳兄,一切尽在不言中。」说完,梅留云便将酒一饮而尽。
柳愿宽也拿起酒杯,「只怪我当初不听梅老弟的金玉良言,才会遭小人诬陷。」
梅留云又为对方斟了杯酒,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那么,柳兄怎么会到此地?」苏州地方富庶,在此驻军算是肥差,正规军彼此都挤破头了,怎么可能轮到长生军的份?柳愿宽明白梅留云的言下之意,立刻略带防备的说:「梅兄弟大概怕我是逃兵吧,不愧是锦衣卫千户,事事以国家为重。」
梅留云虽然面带微笑,眼神却转为严厉;一手拿着酒杯、另一只手则蓄势准备出招,柳愿宽哈哈大笑:「我当梅兄弟是自己人,还是实话实说吧,我是领了『上级』密令出来执行机密任务将功赎罪。」
「上级?」梅留云眉头一皱,「指挥使司?千户所?」
柳愿宽摇摇头,压低声音:「兵部密令。」
当卢文电睁开眼,发现自己在锦衣卫衙门里,梅留云正在门口命人送大夫离去,接着他回到卢文电身边,温和的说:「卢四公子,觉得好些了吗?大夫说你是失心惊吓,只要休息安神,没有大碍。」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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