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瑞王府回来之后,朱宸济立刻进禅房闭门跪拜一整天,第二天稍晚,刑部送来第三审的供词,朱宸济看了,知道计谋成功,不由得露出微笑。
原来在之前模仿他的笔迹而发至诏狱的手谕中,指示提牢将狱中待审的柳愿宽放出来。说此人误入歧途,现在有心悔过,让他以待罪之身暂入提牢厅办事,以求立功赎罪,柳愿宽领命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审讯杨尚容和叶伟。
审讯后柳愿宽以提牢司正之名奏报,说此二犯并不癫狂,而是有心犯事的大胆狂徒,几经侦讯之后,才坦承是有「内廷老爷」交待他们行刺,说事成后有重赏。
果不其然,审供上出现「内廷老爷」的说法,立刻引起议论与猜疑,不少官员奏请起彻底追查;看到这个情况,庞保不禁恐慌;便向福王求救,福王安排一名御史加入调查,坚持将行刺案以疯魔叛逆定罪。
由于两派意见胶着,皇上于是下旨刑部十三清吏司协同刑部、北镇抚司与诏狱提牢厅等十八堂会审,丰王也列席听审。第一天的会审毫无成果,不论庭上提出任何问题,杨尚容都采取缄默,叶伟则答非所问;庞保不禁大喜。
第二天会审时,朱宸济借柳愿宽之口,承诺杨、叶两人只要坦白招供幕后主使,就可免去死罪;改判充军流放。
比起凌迟处死或斩立绝,杨尚容和叶伟当然宁可流放,或许还有逃跑的机会,于是坦白招了:「是一个密使要我们上王爷府里行刺,只要事成,不但放我们一命、还保我们富贵。」
「谁派的密使?」
「密使自称是受东厂庞公公之命。」杨尚容招供:「我们虽没见过东厂庞公公。不过,却有厂公信物,可为凭据。」
满室官员突然噤若寒蝉,所有的视线全部集中在庞保身上,庞保则从座椅上弹起,声音颤抖:「胡说!含血喷人!」
刑部十三清吏司讨论片刻之后,以该案株连太深为理由,拒绝再审,朱宸济看庞保脸色惨白、方寸尽失,示意让庞保留在东厂,暂不收押;只要多派人手严加看管。
这个结果并不让朱宸济高兴,反而略有隐忧,庞保显然有同谋,而这个「密使」受同谋指示,意图将一切推给庞保背黑锅。然而庞保是位高权重的东厂厂督,能与他同谋、又能成功陷害的人,究竟是谁?朱宸济在心中不断猜测,是郑贵妃?福王?或另有其人?
而朝野对于东厂厂督密谋安排刺客行刺丰王一事震惊异常,督察院御史联名上诉,认为此事必有同谋内应,庞保曾是郑贵妃的内珰,说到他的同谋,郑贵妃当然第一个受到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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