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弃顿了一下,放继续动作, “嗯,一出生就住在这里了。”他低低的回道。
“一个人?”话一出口龚律日就觉得自己脑子有问题了,刚出生的婴儿一个人怎能生存。可,他也没见到这破烂的茅屋有其他人出现。
龚弃转身把布巾放到盆里搓,“姜妈把我养大的,一个慈祥的老妇人。”把毛巾拧半干转过身,拉起他的手擦拭,“去年姜妈得病,走了。”
少年明澈透亮的右眼有掩饰不住的忧伤,龚律日蓦地抬手抚上少年的脸,细细的磨蹭。
少年僵著身体,满脸通红。
好一会,龚律日终於收回了手,少年红著脸低著都重新开始手中的动作。
龚弃总共就三件夏衣,身上穿了一件,衣杆上晾了一件,把剩下的一件找出来给龚律日。龚律日接过看了一眼,唇角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你不怕我把他撑破了?”
龚弃毕竟还是个少年,加上艰苦的生活,身体虽修长,却没几两肉,那腰,龚律日目测了一下,估计自己不用两只手掌就能圈住了。他的身形虽然也属纤长形的,但,跟龚弃是不能比的。
第一次见男人的笑容,龚弃愣了一下,移不开目光,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想起他说了什麽,脸“唰”的红了,一把抢过他手上的粗布衣服,“不穿就算了,反正这里也没有女子,你裸著也没关系。”一手又抓起龚律日的脏衣服,瞪了他一眼,“我去帮你洗干净。”一手抓著一件衣服,鼓著腮帮转身走了。
屋里传出低沈愉悦的笑声,茅屋似乎都被颤动了。
风花雪月之雪瞳第四章
龚弃洗完衣服,把剩下的稀粥青菜端到屋里的小桌上盖好,说自己要下山一趟让龚律日中午饿了就吃,他要到晚上才能回来。
龚弃到邻山把昨日打的柴背到番加镇的味香楼去换了点钱,然後用十几年来攒的全部家当买了两服药、半斗米(六斤多一点)、一身粗布衣服、一小块瘦猪肉,一个子也不剩了,拖著一堆东西回家了。
把米、肉、药放到厨房,拿著那身新买的衣服,兴冲冲往小茅屋走去。
啊,发热了。龚弃心下一惊,揭开薄被解开绑带,果然,伤口处红肿了,重新换了消肿的药敷上,拧了布巾敷在额上,急冲冲的去煎药,幸好自己有预见性,买了两服退热的药。
把药碗放到小桌上,用调羹舀了一点吹凉,撬开那人的双唇,唉……怎麽不张嘴呢?再撬……啊……药洒了,一滴也没进那人的嘴。又试了两次,无果。
看看手中的调羹,再看看烧得迷糊却异还是常戒备的人,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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