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太古灯递给宫人,让後者点著它。接著,太医拿起一个小巧的瓷盅,打开上面的盖子,用细小的象牙勺子舀一点黑糊糊的膏药,放到架在太古灯上的黄铜小锅中去。药膏被文火烤得吱吱作响,冒起了白色的烟雾,太医便拿过了长烟管,末端向著微型小铜锅,另一头摆在王爷面前。兰政不明所以地望住太医,後者让齐王对著烟管顶端吸气,将那白色烟雾吸入肺部。
刚吸了一口,兰政便被呛到了,又开始不停地咳嗽起来。皇帝见状,用恶狠狠地目光盯住太医。太医连忙解释,王爷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第一次服用翳草膏的缘故,再服用两三次以後,这不适应的症状便不会再度出现的了。等到兰政终於把这一小勺药膏抽完,宫人便把那些工具和案几搬出床榻,皇帝也让太医先行退下。
“海若多甫,你现在身体感觉如何?”皇帝将原来躺在床上的兰政扶起坐直,迫切地问道。
兰政神情恍惚,目光离散,费了好大力气才定睛看清楚眼前的兰玫,而後才指著自己右胸,懒懒地道了一句:“好像,这里不痛了。”
那就证明翳草真的起作用了,皇帝立即笑逐颜开,不停地点头称道:“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翳草果然有效!”
当晚,皇帝让齐王继续留在长生宫好好休息,自己也不在这里留宿了,免得打扰兰政恢复。临走之前,特地吩咐尘央,以後专门负责伺候王爷用药,不得有误,耽误伤者康复。然而,谁也没料到,这一晚上兰政却是依旧的久久不能入睡。
“王爷,你怎麽啦?”
尘央担心地看著兰政,後者双手紧紧摁住太阳穴,来回摇晃著脑袋。
“尘央,我好辛苦。”
尘央焦急地问道:“是怎麽样的辛苦呢?”
“我觉得好晕,脑袋好像要裂开似的,还好想吐。”
宫人顶著痰盂进到内殿,可齐王干呕了好长一段时间,却什麽也吐不出来。兰政这幅可怜的模样,让尘央无比的心疼,可自己却只能站在一旁,什麽忙也帮不上。
“呜……我的头好痛……呜……”
兰政头痛欲裂,在床笫上不断打滚,双手拼命地拉扯著乌黑的秀发,仿佛要把它全部扯断下来为止。尘央一直陪著王爷,待到卯时,屋外的天空开始蒙蒙亮了,兰政才安静下来睡了过去。
“陆卿家,朕昨日让太医院采取了你的提议,齐王他的痛楚立即减退了。你果然没辜负朕的期待,不枉朕如此厚待你!”
陆显跪在地上说道:“臣惶恐,陛下过奖了。主上有事,作为臣子的当然要挺身而出,为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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