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裘绒与埙便进了院子。好不容易停了的雪在除夕这夜竟又开始纷飞,梅花瓣上覆了一层厚厚的白雪,却依然傲然盛放,凌风独立。
“黎昕,除夕之夜,你又在做什么呢?”
南彧漓的将军府在除夕之夜人迹寥寥,他遣了下人回家与家人团圆,偌大的将军府只留了他一人。他从不醉不归阁带回了一大壶酒,坐在韩晔曾居住的暖阁里自斟自饮。房内没有点灯,他开了一扇窗,让月光随意地泄进,洒入满满的酒樽之中,清冷凉薄。酒意微醺,他靠在窗框上,取出了怀里的埙。冷冷月光和着凄凄埙音,雪花在夜风中肆意绽放,明净无瑕,纤尘不染。
他将埙轻轻放在窗台上,纤长的手指抚过所有音孔,他曾奏出最让韩晔慨叹的埙音,可是他如今的埙声之中仅有的便是对韩晔的思念,但他却不能听到,“流光,海日生残夜,江春入旧年,你又在哪里?”
☆、第二十章
乍暖还寒,春寒料峭。松针上还盖着一层薄薄的冰霜,柳枝却悄悄抽出了新芽,绿油油的,是生命的色彩,莫名地暖心。
忽的,一阵剑风划过柳梢,低垂在池中的柳条一颤,惊破一池春水。南彧漓提剑一刺,剑锋直指细软的柳条,竟生生将其从中劈断,叉裂开来。忽然,他手腕一转,剑端下沉,剑声破空划过,冷厉如冬日呼啸过耳的寒风。
“将军。”魏严漠在南彧漓收剑的时候出声了。
南彧漓将剑回鞘,拭去额角的薄汗,呼吸声有些急促,“怎样了?”
魏严漠道:“刘誊裕和苏方旸都已经回来了。”
南彧漓挑眉一笑,“兵马大元帅果然是个有诱惑力的官职。”
“如今南刘苏胡四大将军都将共争一个兵马大元帅之职,无亚于是一场内斗,将军作何感想?”
南彧漓提步缓缓走着,“我一直猜不透陛下的心思。说句大不敬的话,他畏我功高震主,又何以天下兵马大元帅之职相诱?”
魏严漠跟上他,忖度了一番道:“天下兵马大元帅掌姜国所有兵马,历朝历代虽有过册封,却皆只是暂代,说到底,这天下的兵马也是掌握在陛下的手中。更何况,正如将军所言,陛下对将军是不得不依赖,长此以往,只能增加忌惮,陛下的这一步棋,我也看不懂。”
南彧漓轻轻叹了一口气,“镇国大将军也罢,兵马大元帅也好,若我不是我,这一切又有何干?”若我不姓南,我将不用背负这些荣辱,只得倾心一人,逍遥天地之间,流光,我一直不肯承认,你想要的就是我期望的,从心所欲,随心而往,只是,再没有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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