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父之痛对他伤害太大,突如其来的家族利益也让他压力重重,更何况,自己家里的那些纷争,陆其双未必猜不到,眼下出手,只会让他更加无所适从。这个时候,他不能逼他,也不敢逼他。
江晚樵不敢冒这个险。
脑子里纷繁芜杂,如乱麻般四处撕扯着他,江晚樵尚自出神,却感觉额间一片温凉的触感。
陆其双横过手臂放在他额头上,自顾自道:“不算太热,应该不是风寒,明日还是叫大夫来看看……”
话音未落,江晚樵便一把拿过他的手,牢牢握在掌心。
“你这是做什么。”陆其双挣了一下,力量差异悬殊。
江晚樵笑得温暖,柔声道:“我好的很,什么病也没有,你莫要操心了。”
还未等陆其双说话,便凑过去,在他颊边轻轻一吻,小声道:“睡吧,我的其双。”
躲在陆府终究不是长远之计,没多久,江晚樵终于还是回家了。
如他所料,即便之前与父亲有过那么一场激烈的争执,回到家后,府里表面上也仍是一派和乐的氛围。
当然,只是表面上。
实际上,江晚樵通常是很忙的,一天之内大部分时间都不在江府出现,除去早晚问安和约定俗成的共用午餐时间,父子二人并没有多少机会共处,更谈不上再起什么冲突。
闲暇之余,江剑川依然下棋看书,赏花逗鸟,和往常似乎并没什么不同。
江晚樵也是一心扑在织锦堂上,在他的多方斡旋下,西戎与北疆又开辟了两条商路,免去以往贸易的重重易手和多方压价,利润自然是翻了几番,加上南方又新增了几处商铺,各种交往应酬之事也多了许多。
这等手腕亮出来,除了旁人感叹后生可畏之外,江家老爷自然也是喜在心头的。
在外人看来风头无两的江晚樵,实则有自己的一方小算盘,眼下自己虽能坚持着不成亲,却也不敢当真逼着父亲承认什么,这边说不了重话,只有在另一处加大筹码。
知子莫若父,江晚樵心里的那点小九九,江剑川又怎会无从得知,他也明白,江晚樵生意越是壮大,自己便越是被架空,在他面前,自然也是越发地说不上话。只是,岁月催人老,自家儿子已愈加显现出精明的头脑与凌厉的手段,自己即便再明白眼下的形势,也不过是徒增一声感慨罢了。
上门
清冷的街道,刺骨的空气,偶尔一两片雪花飘下来,恰好落在面颊上,冰凉的触感刺得人一个激灵。江晚樵竖起斗篷宽大的兜帽将自己罩个严严实实,独自沿着寂寥的青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