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内里却是马盖主持。宋亭一时气愤也没有多想,替左右街坊写了一纸诉状,将马盖告到了兰泉县衙,没想到梅新包庇,宋亭被打了五十大板回来,官司没赢竟惹火烧身。
马盖屡次借名目处处寻事作对。宋家怎是他的对手,不久家中生意惨淡,日渐败落。那马盖打着修路名号,强选了几处民宅拆除,内中便有宋家。宋亭自是不服,亲到邯都郡告状,又被打了五十大板,回家后大病一场。那马家却是风生水起,自此到处为非作歹恶贯满盈。
陈查算了算,四年前正是高桐新拜为相的时候。问道:「既然人人知道马家的嘴脸,那他还做那些修桥铺路盖慈济堂的事情做什么?」
宋亭不屑地一笑说:「他铺桥,要从桥上过就得给钱;修路?专修他看好的街道,修完了便是他的了;盖慈济堂本是抚养孤儿弃婴,可是您几位去看看,里头有多少好人家的儿女!都是他搜寻的美貌小童!他天生好色,男女皆不放过,前日里才娶了第十一房小妾!」
陈查想到日前看到贺喜的场面点头问:「照理说他捻死你跟捻死个蚂蚁似的,怎么还留着你们的性命呢!」
宋亭愤然道:「马家放话要让我们生不如死,让所有人看看和他们作对的人就是如此下场。」宋亭说完,叹息一声:「世态炎凉,人心不古,那马家狐假虎威,随着国相权势,我宋家惨境,我兰泉县困苦竟是无人敢伸援手。」
陈查仔细询问了许多,忽觉韩重半晌没有言语,连忙看他,果然见韩重剑眉深锁,手指轻叩桌面陷入沉思。
宋亭见韩重良久不语不知他作何想。正说着,小蓝在外面道:「爷,小的回来了。」宋亭忙起身出去,陈查跟上,眼见小蓝用带风帽的大氅裹着一位老者,陈查忙安排他歇息用饭。
韩重独坐在房中,看着眼前油灯,手指捏的嘎崩直响。此事哪里有宋亭所说这般简单,仿佛是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根叶鲜明错综复杂渐渐显在眼前。
织造府内征用织户织机都会将承领者的姓名、年貌、籍贯造册存案,以备查询。每年工银上千万两,这马盖胆敢将工银昧下,难道他竟能独吞了不成。这上上下下,从邯都郡太守到京都内侍省都逃不了干系。动一个马盖容易,动一个邯都郡太守也不难,难的是牵扯出的真相,内侍省位列宫中,谁知道幕后之人是龙是凤。
正在沉思,门帘一掀,陈查进来了,笑嘻嘻的说:「爷,您可是接了个狼牙棒,还是拿带钉的那头儿。」韩重展颜轻笑,知道他也听出了端倪。陈查问道:「这事儿……您有什么打算?」
风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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