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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瑾澜看着韩放缓慢玩着调羹的随口说说的样子,再看看李适,赞许的笑了。是,他从来就知道治水问题各方面都有,却都推说是找不到好的方法去做,每个人都知道要疏导,谁去修?或者就飞快的赶完邀功,这是最要命的,总得给点时间,慢慢来。就算是这皇城,也是一点点一寸寸慢慢修筑起来的,难道真要祈求上天变一个出来?他知道,但也不敢说,韩放却一语道破。李适并不昏庸,他能看出崔相的问题,既有功又有错。但是李适软弱了些,不够强硬,如今有了韩放的胆子,这皇帝,开始渐渐有了皇帝的魄力了。
李适看着张瑾澜说:“你和崔相一向不和,我也不能让你跟去,明天早朝我就知会崔相,说叫陈小砚去治,子牧当文书史官,就说记录下来算是以后为我平庸的一生添几笔亮点,毕竟是他学生,他总该稍微放了心吧,可是不能让他们两个书生去,惟清随着保护!就这么定了。”
卞凉远和张瑾澜相视一笑,李适太精了,韩放当文书,听起来是这么回事,这两人这架势,快赶上白子墨和祁王了。就连他们几人有时候都会误会了,这个有些如同随从位置正是适合他的,陈小砚表面上与皇上并无私好,却通过七王爷的棋结交了。而两人又都是崔丞相门生,韩放他不放心,可是陈小砚总是不会去搅他的局的,的陈小砚也是个清廉的主。卞凉远是他外甥,虽然是不太亲,可是毕竟是外甥,不成还害自己舅舅?就是他明知道这三人都是皇上遣去的,可朝堂之上,横看竖看都是这三人最合适了。还能直接反对不成?那不是自己扇自己耳光么?这新袍子算是做好了,可是崔相自己穿起来舒服与否就不关他的事了。
果然,第二天朝会上,几番说辩下来,李适高兴的欣赏着崔丞相逼着自己不得不同意的样子,心里那个舒畅啊,算是小小清理了一下这九年来的怨气。散朝的时候魏严对着李延煜说:“皇上这棋艺,是愈加高卓了。”白子墨跟在李延煜后面说:“魏大人,王爷的棋,最开始还是皇上教的呢。”“哦?”李延煜笑笑却不回答。等张瑾澜跟了上来,白子墨望了望几人压低了声音说:“陈小砚这次回来,总该有个态度了吧?”
张瑾澜望向不远地方陈小砚跟在一位年轻官员后面不一脸焦急不知说着什么,那官员回头,张瑾澜一惊,瞬即又笑了说:“这回啊,要劳烦魏大人出面提携提携我的小同乡了。”“嗯?是……”张瑾澜眼睛一挑算是指了前方的年轻人说:“礼部曹岳。”
过了五日,三人便出发了。日夜兼程行了十八日左右,终于到了目的地。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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