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我要走了。”
“不准!”
“阿九,你已经留不得我了,虽然我有好多话没给你说完……阿九,你听好,我要你每年都替我看桃花。”
“那也得等雨停了再走。”
韩放听完无声笑了,李适这才发现他身上根本没有雨滴,干且冰凉。他有些心慌,却见怀里的人突然消失不见。
“放!!”冬苓听得他这一声,整个宫殿都绕着这音不散。如同鬼魅一般有些渗人。
他连忙赶进去,看见李适窝在榻上,早已泣不成声。
——
整个夏天,官员们人人自危,李适已经揪了十数个当时最上书最积极的人进牢里,第二日就审了个死案出来。统统秋后问斩,每日朝上越发阴霾,动不动就发火,魏严一气之和他对骂起来。李适躲进封闭了的未明宫,整日不出。
李延煜讨了个没趣,被白子墨讥笑:“呵,你不是叫我不要去惹他吗?如今好了,他要疯便疯,我看也不错!”“墨儿!乱说话!”
“李延煜!你李家的人真真都不是好东西,我知道你不让我去趟这浑水,是怕我触怒李适自找麻烦,可是你想没想过子牧?你可想过他?他何其好受?他走的时候,天气尚恶,带着病上路,他是经得起那样折腾的人吗?你好狠的心,你九弟好狠的心,他既能如此对韩放,你呢?会不会又有天如此对我!?”
“墨儿!”李延煜抱了已经接近崩溃的白子墨在怀里,紧紧不松手,慢慢拍着他的背说:“我不会的,我宁愿杀了自己也不会的,他们两不一样,和我们没法比的,所以你不要再添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