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肌肤的颜色格格不入,瞧著非常突兀。他心酸地移开了目光。
沈沧海听完弟弟的描述,却平静地微笑道:「无双公子给我的伤药确实灵验,这伤处愈合的速度,比我原先预料的快多了。照这情形,到家前,这伤就能痊愈。日暖,你也不用再替我担心。」
沈日暖这麽多天与大哥朝夕相处下来,哪会不知道大哥每时每刻都在受背上伤痛折磨,甚至夜不能寐,整个人已消瘦了一大圈,容色憔悴异常。
情之一物,果真害人不浅。他无言以对,唯有苦笑。
夜阑人静,永昌皇宫最深处那座巍峨宫宇依然灯火通明。
华丽空旷的寝宫内,无数奇珍异宝在宫灯映照下流光溢彩,交织出璀璨迷离的珠光宝气。一条颀长人影笔直地站立在一面巨大铜镜前,凝视著自己在镜中的影子。
这个姿势,自从男人扯下裹脸的那堆纱布後,已经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
男人一言不发的沈默更令侍立在他身旁的商吟鹤心头惴惴不安,偷眼打量著他,强自笑了笑,安慰道:「皇兄,那个中原大夫的医术还算不错。皇兄你的脸现在看著虽然还不太自然,不过依雍夜王所言,用那中原大夫留给你的药物持续涂上数月,脸上肤色最终会融合接近,不至於留下太明显的痕迹。」
商夕绝冷哼一声,终是从镜前转过了身。
他脸上那大片紫红色胎记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俊朗面目显露无疑。然而细看,就能发现他面部中间自上而下有条疤痕,而且左边半张脸显得更为白净细腻。
这也是商夕绝不满的原因。在冰海源头被沈沧海偷袭昏厥後,清醒时,他惊愕地发觉自己竟已在归国途中,整张脸还被包得无比严实,目不能视,药味和脸上的蛰痛感都在告诉他,他的脸受了伤。
他第一反应就想掀下纱布看个究竟,被同在车厢内的商吟鹤及时阻拦。「皇兄,现在千万别乱碰。雍夜王把你交给我的时候,说是须得再等上两个月,才可将纱布拆掉。」
他不明就里,细问之下,方知在他昏迷期间,雍夜王请那曾医治过他的中原人替他剥除了脸上胎记,换上一块从刚死之人身上剥下的皮肤。
「谁要雍夜王他多管闲事?」他震怒。喜欢收集那些美丽的死物,并不代表他愿意将死人的皮肤缝到自己脸上。接下去,想到了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
「沈沧海人呢?是不是被雍夜王带回去了?」他厉声喝问,想到晕厥前那一幕,就恨不得立刻把那个不识好歹的人抓来按在身下狠狠蹂躏,让沈沧海哭泣著向他认错求饶。
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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