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见皇兄仍执迷不悟,他更是悲愤外加失望,以首顿地。「皇兄你身为永昌国君,却为个中原人动了心,失魂落魄的,丢下军国大事去找他,还为救他受此重伤,像什麽样子?传扬出去,定会遭大臣们和诸国国主耻笑,还怎麽号令盟国,扬威西域?」
商夕绝突然从震怒中静下来,目光冷冷,盯著商吟鹤,一言不发。
他异常的缄默反令商吟鹤胆寒,打了个冷噤,止了声。
商夕绝打量著他一脸的惶恐和不服气,蓦地一笑,慢悠悠道:「怎麽不继续说?我有了喜爱之人,便是不成体统?」
商吟鹤咬了咬牙,拼著一死,豁了出去,只望能骂醒商夕绝。「皇兄你若是玩玩,也就算了,怎麽把他当了真?这麽儿女情长的,简直就像那个窝囊废,没出息!」
他说话,等著皇兄大发雷霆。果然听见商夕绝森然长笑,拿起了他高举的佩剑,拔剑出鞘。
皇兄气得不轻,多半会将他立毙剑下罢。商吟鹤苦笑,引颈待宰,却见商夕绝只是伸指轻轻一弹剑身,波澜不兴地道:「吟鹤,你可知道,我为何会中意沈沧海?」
「恕臣弟愚昧,不知道。」商吟鹤确是打破脑袋,也想不通皇兄怎会迷上那瘸子。明明皇兄最初,只不过看中那瘸子那张脸,想多个藏品罢了。
商夕绝淡然笑:「吟鹤,你和所有人一样,只想看到我威风的那一面。所以我当日伤重,沈睡不醒,你就将我丢去了雍夜族。只有沧海他不同,我是国君也好,窝囊废也好,他都可以一视同仁。这点,你们永远也做不到。」
说著,却不禁暗自蹙了下眉头──在沈沧海心目中,他这国君的地位,恐怕还是不及那自卑懦弱的家夥罢,著实叫他郁闷……
商吟鹤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我说得没错吧?」商夕绝微微冷笑,将佩剑抛到了商吟鹤脚边,长身而起,缓步走到那张黄金轮椅前,伸手轻拍著冰冷扶手。
「明天起,就由吟鹤你代我上朝。半月之後,我会昭告朝野,传位於你。」高高在上,傲视王侯,说到底,便似庙堂里的神祗。供人瞻仰叩拜的日子,也确实过得生厌了。
「皇兄?!这──」商吟鹤愕然抬头,眼前一物飞过,他下意识接住,原来是商夕绝抛给他的黄金面具。
「这是我的旨意,你若抗旨,我就把你活剐了,传位给其他王族。你若再敢找人对付沈沧海,我也一样杀了你。」冷酷地一字一句警告过後,看到商吟鹤面无人色,商夕绝反露出微笑:「还有,替我准备好最快的车马,半月後,我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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