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吟鹤猛然看懂了他的笑容,声音都轻抖起来:「皇兄你这次回来,原来就是为了传位给我,我、我还以为……」
「你以为我不会再回姑苏了?」商夕绝了然地替他把话接了,扬眉,眼中闪动著狡狯得意的光芒。「他也只怕信以为真,当我再也不会去找他了。呵呵,我商夕绝想要的东西,绝不可能就此放手!」
他摸著腹部已快痊愈的剑伤,嘴角的弧度越发明显──跟踪那几个侍卫至剑庐,发觉三人布下永昌宫中特制的迷香後,他即刻服下了随身携带的解药。
营救心上人,当然不能假手於人,让别人抢了功劳。他勒令随行的其他侍卫避开,自己独身闯入。那副中毒後的无力模样,也是他将计就计,伪装出来麻痹那两个侍卫的。他又故意大放狠话,激那两人向他动手,他才能顺理成章地受上点小伤,好搏沈沧海的同情。
一切均在他算计之中,唯一没想到最後那个侍卫狗急跳墙,竟转向沈沧海下杀手,害他来不及阻止,只能用身体挡下那一刀。謸模e媾荬
刀伤之重,超出了他的预期,但也将他的苦肉计演至天衣无缝。负伤的那刻,他分明看到沈沧海眼底有著深深的忧与痛。只不过那人尚不自知,又或许,虽然知道,却仍不敢承认……
有些事,欲速则不达,逼急了反而适得其反。他不想看沈沧海为难时愁眉不展的模样,所以选择了离开。
却不知再相逢时,那人会是何等表情?
他挥退了垂头丧气的商吟鹤,走到巨大的铜镜前,凝视镜里人影,朗声笑:「我知道你也忍得快发疯了,出来吧!难道你真不打算再见他了?」
镜中人直视著他,许久,才平静地道:「你肯舍命救沧海,我也放心了。只要他此生平安,我别无所求。」
他抬手轻抚自己左脸,虽在笑,却藏不住笑容背後的凄凉:「沧海为我做的,已经太多,我已知足,不该再去惹他不快。」
「得了,我不是来听你忏悔的!」商夕绝一掌拍在铜镜上,没好气地道:「你放心又有什麽用?沧海他还是不愿信任我!我又不能今後次次都对他用强──」
「你敢!」镜中人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凶恶起来。
商夕绝却笑了:「你用不著这麽心浮气躁,我也不舍得再伤他的。」
镜中人眉目间的怒意慢慢退去,沈吟一阵,方道:「你究竟想怎麽样?」
「……我不想再让他为难……」低沈的声音似是几经思量,才从男人口中缓慢吐出:「你就去找他吧!从今往後,我都不会再妨碍你和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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