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的风带着些微的沁凉,缓缓的拂过衣襟之时,也连带的吹开了环绕在彼此之间,多日不散的绯色迷雾。
「究竟是何原因,竟莫名其妙的与此人亲密至此?」
站在回廊上的两人,不约而同的在心底蔓过了同样的疑问,却偏偏,谁都找不到能说服自己的明确答案。
栏杆的两侧,种满韩王父子特意从西地移植过来的曼陀罗花,在夕阳最后的残照下,热烈而缠绵的盛放着。
秦轩一身紫衣,立在有些残旧的廊柱旁,身侧,是一簇簇同色的西域名花,成片成片的深紫,浓郁得像是在燃烧。
他生来好动,难得这般安静,却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似乎有些重要的话要说,又仿佛,正等着对面的人开口……
只是徐赜正记挂着陷入牢中的兄长,纵然他有千言万语,在此时此刻,亦无诉说的心情。
故而他只是简单的和秦轩打了一声招呼,便径直穿过了回廊,向着居所的方向,走了开去。
夜阑人静,狱卒交班的时辰,正是整座地牢防卫最为薄弱的时候。
徐赜刻意的拣了不起眼的深色衣裳穿在身上,摆出了夜间巡视的模样,沿途不时的和守夜的侍卫交谈几句,很快的,就来到了地牢所在之处。
他从袖间掏出了几颗黑色的滚圆小球,向地牢台阶上抛了出去。
细微的落地声过后,朦胧的蓝烟随着外头吹来的清风,缓缓的渗入了地牢的入口。
算了下烟雾扩散的时间,从另一侧的袖口取出早已准备好的湿布蒙住口鼻,徐赜抬脚踏入了阴森的地牢。
牢内的所有犯人连同狱卒,在那阵突如其来的蒙汗药烟雾攻击下,无声无息的陷入了沉睡。
只有被关在地牢最深处的徐晟,仗着修习多年的内力,尚维持着一丝清明的神色。
韩王府守卫严密,徐赜在没有全盘的救人计划之前,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因而,简单的让大哥服下了蒙汗药的解药后,他最先问的,反倒是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此事说来话长,」徐晟苦笑道,「为兄在此七载,素来谨慎小心,不料这回碰巧有人歪打正着……」
话未落,地牢的上方,忽然传来了轻微的靴子踩在石灰台阶上的声响。
由脚步声听来,来人似乎并没有太过高深的武艺修为,别说他们兄弟联手,单凭徐赜一人,都可轻易的杀人灭口。
只是,这三更半夜的,谁会有这闲情逸致,没事踏入这座森冷的地牢?
这脚步声如此的悠闲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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