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堂而皇之的走下阶来,此人又如何知道,现下地牢之内,全无昔日严密的守备?
除非,这人从一开始就一路跟着他,却令人骇然的,完全没有让他察觉,如今又不知何故,忽然装出了不会武艺的样子。
想到此处,徐赜不自觉的握紧了腰间的佩刀,警惕的和同样戒备的兄长交换了一个眼神。
墙头的火把半明半灭,台阶上暗沉沉的,从下往上凝望,阴森森的宛如地狱的尽头。
在兄弟俩同时绷紧了全身之际,前方的那片黑暗中,却出现了一抹明亮的紫色,伴着愉悦的轻笑,「兄弟重逢,长夜叙旧,何不把盏尽欢?」
话未落,一坛子陈年女儿红连同酒盏,就被抛了下来。
徐赜刚一伸手接下,就见秦轩笑吟吟的立在了身前,「还不帮忙倒酒?」
第六章
裹着红绸的封泥缓缓的被揭了开来,馥郁醇厚的酒香,缓缓的在周遭飘散弥漫,倒在地上的狱卒昏睡的脸上各自露出了醺醺然的陶醉之色。
惊疑过后,徐晟自在的从弟弟手中接过斟满酒的杯盏,啜饮了一口,赞道:「果然好酒。」
「那是自然。」秦轩笑容可掬的与他碰了碰杯,「当年柴小姐刚满月,正逢平王夫妇在此作客,这可是由韩王亲手酿制,埋入地底的陈年佳酿。」
他一提起柴霜雪,徐晟的神情自然而然的冷了下来,「秦公子来意若何,便请直言,不须拐弯抹角。」
紫衣人却也不生气,只是支着下巴,对着眼前略带薄怒的神色研究了半天,忽然问道:「你若真心喜欢霜雪,又怎忍心利用她来接近平王?」
说完,他望了一眼对面始终沉默的徐赜,不自觉的轻叹了一口气。
徐赜被他看得心头一紧,想要解释他并无利用之意,眼下又不是时机,只得忍耐的岔开话题:「从一开始,你就知道了我来北境的目的?」
「不错。」秦轩微微一笑,「冀州城出现了来路不明的陌生人,又不分青红皂白的打我一鞭,我总要查出这个人的来龙去脉,才好报仇吧!」
却不料,这一来,竟查到了许多出乎意料的东西。
他原就穷极无聊,正好庄华宏又邀了徐赜当这韩王府的侍卫长,藉此便定下了这「请君入瓮」之计。
如今一切都如他所料,紫衣人自是心情大好,愉悦的瞥向皱着眉头的兄弟俩,「完善的情报网,可不是只有京城的皇帝陛下才有。」
「不过眼线,总是越多越好。」他有恃无恐的放下酒盏,起身道:「就烦劳二位在此暂居,商量一下哪位回京述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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