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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徐的,既然你现下是平王府的人,我也不与你多说。」秦塔的威胁简洁明了,「但凡下次你胆敢踏入冀州一步,就别想再有活着出去的机会。」
「秦世侄此言差矣,事情的经过尚未弄清,怎地就轻易的下了定论……」
平王虽然懦弱,到底也是世袭的藩王,素来与齐王秦峦平辈论交,现下在他的地盘上,大刺刺的被个后生晚辈放话威胁府中人,心底自然不悦。
「发生了这等事,还有什么好说的。」明知事有蹊跷,却决意护短到底的秦塔干脆的打断了他的话,「平王府的待客之道,今日我秦家算是领教了,就此告辞。」
说完,他就弯腰抱起了裹成一团的弟弟,也不去理睬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平王,径自走向了从冀州而来的马车车厢。
那头被留下来的平王气恼之余,正要对着徐赜兴师问罪,外头却传来侍女惊慌的呼叫声:「不好了,不好了,小姐往后山的断崖去了,这会儿风正大……」
平王心中一凛,往旁边看去,这才发现先前站在他身后的女不知何时,竟已不知去向。
他就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自小娇怯怯的,行事却往往出人意表,七年前莫名其妙的在外头捡回个受伤的男人,坚持要他做自己的侍卫,年前又一门心思的要嫁他为妻,拦都拦她不住。
这会儿余成一死,又不知怎么的找来了这个徐赜,对那齐王的公子,却始终都是勉勉强强的。
如今出了这事,又被她撞见,这孩子若是一时想不开……
顾不得叫人拿下徐赜,平王带着大批侍卫,心急如焚往后山赶了过去。
没多久,换好了衣衫的秦轩从车厢中出来,早已让听到闹声,被发现不对的秦塔拉着跟了过去。
平王府的后山林木处处,繁花盛开,风景极为秀丽,但却下临深潭。
此时正是春末,断崖之处风势极大,若是在崖顶失足,真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晨露混着落花,使得崖上的小径极为难走,到众人踩着泥泞,爬上断崖之时,早已失却了柴霜雪的身影。
崖上尖石林立,靠近崖顶的那一块大石尤其突出,朝着众人的那一面,隐隐约约的,竟有着暗红模糊的字迹。
平王在侍卫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扑到了石块跟前,只见那石面上的青苔仿佛被人刮了几道,青白的石板上,浅浅的刻了「女儿不孝」四个大字。
那「孝」字最后一横歪歪扭扭的,只有半截。歪着的方向正对着崖口,看起来仿佛刻字的人心神恍惚不慎坠崖,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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