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王可试拿长枪。」
「别闹了,我那枪沉得很,你千万别乱动。」朱九郎拍拍他的头,好似对待孩子一般。「瞧,武林大忌,哪儿有人像你这样随身兵器说借人就借人的?也不怕人动手脚。」
「你命是本王的,人自也是本王的,本王怕什麽?」
明知萧令瑀就是随口一说,根本没什麽意思,朱九郎仍是听得心花怒放,笑道:「那你也是我的。」
男人看着他愉悦笑靥,自知说错了话,抽回手後便闷不吭声地转身面向另一端,半晌方道:「本王要睡了。」
朱九郎拍了拍他的後背,不再发出任何声音,不知过了多久,萧令瑀模模糊糊地听见他熄了床边灯火,轻手轻脚走出帐外,许是吩咐守夜之事,而後又入帐,却是取了他随手搁置一旁的寒綫及他的长枪擦拭着,他睡眼惺忪地转过身子,朱九郎立刻对上他的眼,无声口型只是快睡二字,他依言又闭上眼睛,在四周极低微的声响中安心酣眠,也不知青年是何时上床就寝,只知自己夜半惊醒时就在朱九郎怀中,青年低声地说没事,他又蒙胧睡去,这一夜再没醒过。
争得薄情 二十二
隔日萧令瑀起身时帐外已能听见操练声,几上的寒綫果然不见踪影,反是黑缨长枪仍靠在一旁,他一如往常沉默地处理齐国政事及军报,待桐偶尔会投来担忧的目光,但他没有在意,想来是朱九郎不知同待桐说了什麽,或许是要待桐盯着自己多休息、或许是要他看着自己不准去碰那柄长枪。
看了一眼垂落黑缨,萧令瑀放下手中的卷宗,开口询问:「桂阳那方如何?」
副将胡宗一跪地禀道。「禀王爷,正如王爷所料,脱逃兵士所带去的消息致使军心大乱,我方混入的细作亦已达到作用。」
「宋之期那里又如何?」
「宋将军与欧阳将军两人所率四万兵马及辎重不日便将抵达。」
萧令瑀摆摆手,胡宗一领命退出帅帐,放下手中的卷宗後他亦站起身走了出去,一步一步,有些缓慢的向前走着,待桐则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後,操练声越来越响,萧令瑀微喘地往前一看,只见寒綫在烈日下闪耀着沉稳的光辉,眼一眨,再次映入眼眸的却是远方握着寒綫的青年朝他用力挥手,笑得比他手中的银剑更灿烂。
萧令瑀没有回应,略垂眸,青纹袖摆处却有一点艳红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突然想,若是青年站在他旁边定会蹲下身指向红花,笑嘻嘻地要他跟着看。
丹心。他启唇,但声音太低,几乎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连待桐都没有听见,他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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