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回帐,朱九郎没多久也跟着进来,笑嘻嘻地趴到他案前,双手献宝似地往他眼前一伸,掌中赫然便是一朵红色茶花。
「萧令瑀,你看,玉茗。」
萧令瑀拿过红花,轻声道:「不是玉茗,是丹心。」
一朵花也这麽多名堂?朱九郎没理会那些,只絮絮叨叨地问萧令瑀有没有瞧见他方才手持寒綫的样子、比起他自己是不是厉害许多?再问他身子有没有不适、怎麽脸色好像有些苍白?又跑去确认他的长枪真的没有被动过,然後便拉着待桐问他家王爷起身後吃了多少东西喝了多少水,有没有太过勉强?待桐一面侍候他净手一面回答问题,而後只觉他烦得不行,转身便出帐准备点心去了。朱九郎无奈地回过头,却见萧令瑀仍盯着那朵茶花发楞。
朱九郎走回他身旁,轻晃了晃手。「萧令瑀?」
「为什麽给本王这个?」
「花?」朱九郎坐在他身边,靠着几案,维持着略伸手便能碰到男人的距离。「回来时见你方才站的地方开了花,我想你老是发楞定没留意,就摘回来让你看看。」
其实他看见了,就在他的袖摆处,一丛深深浅浅盛开的红,那时他想的还有青年的笑。
见他仍又发楞,朱九郎好笑似地抚上他的脸。「原来你喜欢红花?也难怪,你那齐宫花园几乎全是白花,看着是美,可也难免生腻。」
其实他压根儿不记得齐宫花园里是否种满白花,他只是往前走,身旁风光或是美丽或是平常皆与他无关无涉,可是他方才想起了青年……萧令瑀略偏头,便见朱九郎带笑的眼,青年的眸子总是清澈有神,而今微微眯起依旧黑白分明,见自己彷佛回神则笑意更深,摩挲着脸颊的指亦是暖热,像是仍带着帐外的春意。
「等我们回齐国,也在花园里种些红花好了。」
「回齐国?」
许是他的嗓音带着些嘲讽的意味,朱九郎笑意转为无奈,更深的却是宠溺,像是拿他毫无办法似地硬是将他拉入怀中,萧令瑀没有挣扎,青年总是随心所欲,而自己并无反抗的必要。
「就知你不爱听这个。」轻抚着萧令瑀的背,朱九郎对男人的乖顺很是受用。「身子可疼吗?有没有不舒服?」
萧令瑀摇摇头,青年的心跳声咚咚地回响在他耳边,他闭上眼睛,听着青年说方才操练的情况,一个劲地夸奖他齐国兵士同心一意、吃苦耐劳,又说诸将俱是一板一眼,对他这半路出家的将军倒都是服的,不服的全让他打趴了,说着说着青年想起什麽趣事般地笑了起来,胸膛略微伏动扰得萧令瑀不得不睁开眼睛,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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