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唯一血脉也步了后尘吗?”
那鲁国公神色惨然,看向旁边的同僚:“程太傅,这事看来是瞒不下去了,你我不能愧对陛下,更不能愧对先帝和大晋臣民。”
那程太傅也脸色发白,和鲁国公对揖致礼:“一切听凭国公安排。”
“鲁国公,不必勉强,”萧翊时冷冷地开了口,“既然朕答应了你和太傅,便不会反悔,这些流言蜚语,朕受得起,谁要是不愿意留在此处,尽管开口,若是有人想要以此包藏祸心,先来问问朕手中剑答不答应。”
“陛下一言九鼎,臣五体投地。然臣不能昧着良心让陛下再受委屈,”鲁国公跪下磕了一个响头,沉声道,“诸位臣公,先帝驾崩,乃寿王下毒谋害,当晚更是逼宫谋反,我和太傅被寿王幽禁在宫中,幸得陛下所救,陛下大义,为保全大晋和先帝颜面,守口如瓶,陛下救驾有功,这一国之君,当之无愧。”
此语一出,满殿哗然,刚才几个咄咄逼人的大臣一脸震惊。
“我不信,鲁国公,你会不会也被蒙骗了?”那王莽达大声道,“当时若先帝跟前只有陛下一人,黑的说成白的都行,难道天底下会有如此凑巧之事,北甲军一夕之间南下围城?陛下,恕臣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先帝属意的储君,那会儿就算有小殿下的份,也没你的份。”
小殿下就是虞太妃的幼子,旁边的虞国舅正事不关己地看热闹,一听此话唬得跳了起来:“王莽达你不要满嘴胡言,扯到小殿下做什么!”
程太傅也跪了下来:“王将军休要胡言,陛下俯仰无愧,先帝的内侍杨公公冒死前来向我和鲁国公通风报信,带来了先帝的手谕,只可惜被寿王洞悉后惨遭毒手,万幸那份手谕还在鲁国公手中。”
杨公公是先帝身旁伺候了近三十年的内侍,他持有先帝手谕,无可厚非。
朝臣们全都面面相觑,惊愕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要知道,寿王可是出了名的孝子,除了进献美女和宝物之外,每日两次问安雷打不动,两父子看起来和乐融融,就连喜好也差不多,若是说寿王成了和先帝一样荒淫好色之君还有可能,可他居然会犯下这谋逆弑父之举。却是任谁也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