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葫芦浮起瓢,夹在两个男人当中左右拉扯,好不为难。她脑子转的飞快,强压之下忽然福至心灵,便又去扯他俯下身,在他耳边嘀咕几句,赵珩皱眉道:“这样能行?”
陆在望摊摊手,“这天上地下,我爹就没怕过谁。他只听我娘的话,那可比圣旨都管用。”
“知道了。”赵珩也实在不想再对上陆进明的驴脾气,稍加思索便点头道:“若赶不及,我再让人来接你。”
“好。”
自己闺女胳膊肘往外拐的时候,陆进明也正躲在屋子里给沈氏写信,他洋洋洒洒的写下好几页的家信,满纸都是他五味杂陈的愁绪,既生气也愧疚,有质问有茫然,写完已至日落时分,江云声叩门禀报,北城门已关,城中宵禁,已经安排好了夜间的巡防,辽北城约莫有半数百姓离城而去。
“先前在城中趁乱想刺杀世子的人,看着像是北梁使臣身边的,只是咱们没有证据。不过已经派人过去以缉拿刺客的名义搜查过,算是警示他们。”
“好。”陆进明搁下笔,将信封好,放置一旁,抬头又长叹道:“云声啊。”
江云声顿时警惕起来,陆进明这语气和陆在望故意挤兑他喊五弟时差不多,多半没有好事。陆进明先前带他在身边做亲卫,也觉得他为人稳重老实,话少能吃苦,算可造之才。但说亲厚,也就那样,越不过亲卫的身份去。后来陆在望死乞白赖的要他认干儿子,陆进明虽无异议,也有意栽培他,但毕竟是半道认的,江云声对此事也态度平平,故而也没有亲厚到哪里去。
只是陆进明这会心里难受,逮谁是谁,江云声正撞上好时候,便被这便宜爹拉着喝了顿闷酒。
夜风漱漱,月上枝头,这酒入愁肠,化作陆侯一颗颗老泪,江云声万万没想到这父女俩连喝完酒好发疯的习性都是一般无二,他让这老爷们抹眼泪抹的如坐针毡,只好让人去请陆在望来。
陆在望匆匆赶来,见陆进明这般,心里也跟着难受,只是她也无奈,又不能原地给陆进明变个亲儿子出来。便坐下斟酒,叹道:“爹,我知道你一时转不过来,但我除去不能给您娶个儿媳妇回来,其余儿子能做的事情我也能,要不您还是把我当儿子看吧,您心里能好受点不?”
“放屁。”陆进明满面沧桑,浑身酒气弥漫,闻言斥道:“都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老子是儿子要嫁人,八百年没听过的奇事,也能落老子头上。”
陆在望听完,倒不知老爹是为没了儿子哭,还是闺女要出嫁哭,估摸着今日几次三番受刺激,老头自己也闹的糊涂起来。便闲话少说,专陪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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